&ldo;……我知道。&rdo;

&ldo;今天下午上網了嗎，&rdo;阮思澄的語氣好像在談天氣，&ldo;錢納他說思恆曾經大量竊取患者病歷，前ceo因為反對才被咱們給罷免了，賊喊捉賊。&rdo;

&ldo;……嗯。&rdo;

&ldo;貝恆，我很清楚這個事兒跟你已經沒關係了，你早就沒股票了，但是，今晚6點，咱們倆在&l;長緣日料&r;見見好嗎。&rdo;

貝恆稍微猶豫了下，不過還是很快答應：&ldo;好的。&rdo;

&ldo;不見不散。&rdo;

晚上6點，長緣京都懷石日料。

一切都是那樣熟悉，女服務生穿著和服正坐在地，倒茶、上餐。選單還是5000元一份，根據當日食材的新鮮度制定。這裡見證了他跟她最重要的兩個場合，一次，是他答應讓她當上公司的ceo（第14章），一次，是他決絕地離開了思恆醫療，那天，他把桌上的餐巾紙給撕成了一條條的，全部丟在她的臉上，說自己真的瘋了（23章）。

貝恆看著穩重不少。他現在在愛未上班，職位已經衝到7級，結了婚，有了孩子。跟阮思澄寒暄時，貝恆說：&ldo;我們打算明年二胎。&rdo;

&ldo;恭喜恭喜！&rdo;阮思澄的嘴角帶笑，要了孩子的照片看，一頓誇，最後鼻樑有些酸澀地道，&ldo;貝恆，真的，為你高興。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在思恆的那一年多絕對不是被浪費的，在那樣的壓力以下，你明白了自己想要什麼樣的生活，也會好好珍惜現在的日子。&rdo;

&ldo;……嗯，可能吧。&rdo;貝恆笑笑，&ldo;其實直到現在，我也經常會回想起一起創業的那一年，有酸有甜有苦有辣。現在過的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也不知道，但是既然做了選擇就要一直走下去呢。現在還是挺不錯的，也不太想有的沒的。怎麼說，就好像在超市排隊，一開始看這一隊短，於是排在這一隊裡，過一會兒看那一隊短，又跑到那一隊去，不管後面哪一隊快都不會想再換的了，只能不看，說現在說最佳選擇。&rdo;

因為，再換回去，排在最後，就是平白耽誤，平白損失，就要直視曾經的錯誤、曾經的彎路。

阮思澄把眸子垂下，道：&ldo;不提這了。貝恆，現在思恆被全網黑。&rdo;

&ldo;嗯。&rdo;

&ldo;你該知道我的想法。&rdo;阮思澄又抬起眼皮，直直盯進對方的瞳孔，&ldo;貝恆，當初，咱們打算罷免錢納那一陣子，董事會和股東大會召開之前的一星期，錢納曾經從你這裡尋求支援，你還記得嗎？&rdo;

&ldo;……記得。&rdo;當時貝恆含糊應了，給了錢納錯誤訊號。結果，到了正式股東大會，貝恆根本沒有出席，而是早在邵君理的&ldo;脅迫&rdo;之下讓阮思澄代為投票了（第16章）。

&ldo;那，&rdo;阮思澄的聲音放輕，&ldo;我那時請你用移動公證的app把通話給直接公證，你記得嗎？&rdo;

&ldo;……&rdo;貝恆沉默了好幾秒，才輕輕點頭，&ldo;嗯。&rdo;

阮思澄鬆了口氣：&ldo;好。&rdo;

一般來說，對電話的個人錄音無法成為法庭證據，需要公證。過去，當事人必須到公證處去，在公證員耳朵底下撥電話號完成通話，然而現在，在app的幫助下，人們已經可以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