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懿回答：&ldo;嗯。&rdo;

說完，他姿態僵硬地走到了臺子的中間，並且從頒獎嘉賓的雙手中接過了獎盃。

獎盃……還有點重。

何修懿看著觀眾席。在燈光璀璨中，每個人都面目模糊。在一片模糊中，只有左然眉眼清晰。

&ldo;我……&rdo;何修懿聲音有點顫抖道，&ldo;能與喜歡的演員一起被提名，我感到萬分地榮幸。我想感謝整個團隊，尤其是導演和飾演尹長東的……左然。倘若沒有左然，我也不會站在這裡……他似乎給了我……美好夢想中的全部。&rdo;說到這裡，何修懿看見，左然的眼睛分外明亮。

……

接著，在何修懿的&ldo;最佳男演員&rdo;之後，《萬裡龍沙》又拿到了一個&ldo;最佳新銳導演&rdo;！

&ldo;最佳新銳導演&rdo;&ldo;最佳新人演員&rdo;和&ldo;最佳視覺效果&rdo;等幾個獎項是該電影節2019年新增設的獎項，它們使獎項的競爭更有看點。

&ldo;最佳新銳導演&rdo;的歸屬是左然，電影節開幕前也有人預測到了，一方面是因為《萬裡龍沙》的確出色，另一方面則是為了&ldo;鼓勵&rdo;新執導的左然。有人甚至認為，該電影節就是為了吸引左然的支持者，獲得更多關注，才增設了&ldo;最佳新銳導演&rdo;等獎‐‐由於片中的確還有很明顯的不足之處，直接給他&ldo;最佳導演&rdo;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左然施施然地走上了臺子：&ldo;感謝評委會的認可，感謝我的執行導演，感謝其他工作人員……還有感謝全體演員。尤其感謝電影的主演何修懿，他的表演為我提供很多靈感。&rdo;

……

閉幕式暨頒獎典禮是在晚上八點左右結束了的。

慶功過後，左然與何修懿回到酒店房間。

他們倆住一間。

左然回屋脫了外套，摘了領帶，並且鬆了襯衣領口，問何修懿：&ldo;高興麼？&rdo;

&ldo;……高興。&rdo;

&ldo;很驚喜麼？&rdo;

&ldo;不算。&rdo;何修懿說，&ldo;已經預料到了。&rdo;

&ldo;哦？&rdo;

&ldo;《萬裡龍沙》的齊劍飛……本來就演得還不錯。&rdo;

左然笑了，雙手舉到對方臉頰兩側，掌心之間距離很大，足有半米，說：&ldo;你的臉有這麼大吧？&rdo;

&ldo;……&rdo;何修懿呆呆地注視左然的臉，突然伸出自己兩隻胳膊，從外側握住了左然的左右手，並將左然雙手掌心貼在自己臉上，說，&ldo;沒有，只有這麼大點。&rdo;說完，他還擺了擺頭，蹭了蹭那手心。

&ldo;……&rdo;左然順勢捧起何修懿的臉頰，親吻下去。

何修懿發出了一聲呻吟。左然修長之間插入對方發間，有一種奇特的觸感。

在這樣的夜晚，何修懿的感情一直汩汩流出。

他忍不住想：什麼是愛情呢。在他看來，愛情，既不像理性一樣循規蹈矩充滿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