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想的是，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有錢人常有，而神經病不常有。

聽到這句話，副總監徹底瘋了：&ldo;必須交上來15個！交不上來15個，我就把你調到最累的一個組去！&rdo;

就這樣，15個年薪100萬以上的，變成了硬性指標。

晚上，藍天把手機裡所有人的名字都過了一遍，除了鄭前，其他人沒有絲毫可能。

於是他撥通了鄭前的電話。

鄭前心情好像還不錯，說：&ldo;藍天？怎麼？想我了？&rdo;

&ldo;不是……&rdo;，藍天單刀直入地問：&ldo;鄭前，你的年薪，有100萬嗎？&rdo;

電話那邊立刻心生警惕：&ldo;幹嗎！要借錢的話，必須要有非常正當的理由。&rdo;

&ldo;不是……不是借錢，是做調查問卷……&rdo;

鄭前聽到不是借錢，鬆了一口氣：&ldo;我下崗待業，年薪是零。&rdo;

藍天都要暈了：&ldo;咱們就假設……還沒下崗呢……行嗎……&rdo;

鄭前想了想：&ldo;收入還是年薪？收入的話，有100萬。年薪的話，沒有。&rdo;

&ldo;難道你有灰色收入……&rdo;

&ldo;胡扯！加獎金的話，有。不加獎金的話，沒有。&rdo;

&ldo;那個無所謂啦……好了……這個是關於購買頂級奢侈品的……&rdo;

藍天剛說一句話，鄭前就打斷了他：&ldo;抱歉藍天，這個調查我做不了。基本上我掙來的錢都在銀行裡。&rdo;

&ldo;……&rdo;

藍天還妄圖進行一番垂死掙扎：&ldo;那……你找幾個有錢的朋友，幫我做一下問卷好嗎……&rdo;

&ldo;不好&rdo;，鄭前說：&ldo;我下崗了。你不要臉我還要呢。&rdo;

藍天絕望地結束通話電話。

左思右想，要不要找仲斯選呢？

一個聲音說，你和仲斯選說是&ldo;認識&rdo;都很勉強，更不要說請他幫忙啦。

但是另一個聲音又說，只是填一份問卷而已啊，這還需要多大的交情？

藍天一直磨蹭到第二天中午，還是覺得，被調到最累的一個組去，這件事非常可怕。

所以他決定試一試，打電話給仲斯選。

彩虹糖廣告公司和巧克力廣告公司都隸屬於糖果集團。

所以找到巧克力的分機號碼很容易。

本來藍天還以為，仲斯選會很忙，不會輕易找到的。

沒想到，他很快就接了電話。

&ldo;嗯……仲總……&rdo;，好彆扭的稱呼，藍天想。

&ldo;我是彩虹糖廣告公司的藍天……嗯……你可能已經不記得我了哈哈……&rdo;

藍天想：說不定，他從來都未曾記得過。

電話那邊的聲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