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從來都不缺這種追隨的眼光。

而武功低就不同了。

他一直都不受關注，在家裡，除了武驚雲，都當他是透明人一樣。

所以，冷不丁碰上了嚴同朔，武功低一下子就有些離不開了。

武功低很向嚴同朔表達這種心情，同時也問問嚴同朔的想法。

雖然有些害怕，不過，總是要邁出這一步的。

而現在……武功低在心裡嘆了口氣。

當然不能讓這個人去帶話。

一來，武功低希望嚴同朔永遠都不要與這&ldo;空中幽靈&rdo;打上照面。二來，如果真的死了的話，那，那些話還是帶進土裡去比較好，因為已經沒有意義了。

武功低心裡面另外一個在乎的人就是他的五弟了。

這個，&ldo;空中幽靈&rdo;是可以帶話的。

在心裡琢磨了一下，武功低開口道，&ldo;你，麻煩你告訴狸貓教主，就說，武功低答應他的事，做不到了，對不起。&rdo;

&ldo;……&rdo;

&ldo;你，你扎我吧。&rdo;

其實武功低一直到了這個時候，也沒覺得真的會死。

&ldo;空中幽靈&rdo;說，好折磨他幾個時辰，讓自己慢慢地死去……既然還有幾個時辰，應該會有人進來吧？疼不疼什麼的倒無所謂，只要不翹辮子就可以了，這麼一想，覺得存活機率還是挺大的呢。

&ldo;……你就是武功低？&rdo;

&ldo;……咦？&rdo;武功低可奇了。

怎麼，這個&ldo;空中幽靈&rdo;聽說過自己的名字？

&ldo;是。&rdo;武功低道，&ldo;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那個，武功低。&rdo;

然而&ldo;空中幽靈&rdo;卻再也不見武功低，收拾好了鋼針，一轉身就出去了。

對方的輕功果然深不可測，只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人影。

……

這麼虎頭蛇尾的，倒是讓人有些沒有想到。

‐‐之後武功低就攤在那裡。

睏意漸漸上來，武功低勉強自己睜著眼皮。

恍恍惚惚的，好像聽見嚴同朔在叫自己的名字。

&ldo;唔……唔……我在這裡……我在這裡&rdo;武功低掙扎著答道。

之後便依稀聽見有人推門進來。

&ldo;武功低？&rdo;武功低看見最惦記的人過來拍了拍自己的臉，&ldo;發生了什麼事？&rdo;

&ldo;那個……&rdo;武功低說，&ldo;空中幽靈用針扎我……&rdo;

&ldo;針？&rdo;嚴同朔給武功低解開繩子，撩起武功低的衣服，低頭仔細看去。

&ldo;嗯……&rdo;

嚴同朔用手指摸了摸武功低的腹部。那上面可以看見很多細小的針孔。

&ldo;……&rdo;嚴同朔逐個挨著劃了過去。

有的針孔痕跡位置比較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