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時鶴生，&rdo;凌思凡按了一個分機號，&ldo;你來一下。&rdo;

&ldo;好嘞！&rdo;

凌思凡等了幾分鐘，時鶴生便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凌思凡眼睜睜地看著時鶴生徑直走向了自己那張辦公桌，並且，臉上還洋溢著與老大對視時應展現出的討人喜歡的笑容。一直走到距離辦公桌只剩下兩三步的地方，時鶴生才發現座位上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在，剛才他是在對著空氣做表情。

時鶴生茫然地環顧著辦公室。

&ldo;……我在這。&rdo;凌思凡終於出聲了。

&ldo;……嗯？&rdo;

&ldo;咖啡機這一邊。&rdo;

&ldo;哦，&rdo;時鶴生向牆角那邊挪了幾步，輕眯著眼，半晌之後，才終於捉住了凌思凡的身影。

&ldo;……&rdo;凌思凡想：難道以後叫他進來，都只能在座位上等？否則，就好像在耍他一樣……雖然貌似也挺有趣。

&ldo;凌總，有事？&rdo;時鶴生問。

&ldo;嗯，&rdo;凌思凡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繼續問道，&ldo;鶴生，之前引入&l;銀橋資本&r;那時候的合同，你還有印象吧？&rdo;

&ldo;嘎？&rdo;時鶴生說，&ldo;這誰還記得啊，都兩年多了哎，再說，當時本來也不是我處理的啊。&rdo;他只負責技術層面，財務、法務等等全都不是他的專業領域。

&ldo;完全不記得了？當時你也看過。&rdo;凌思凡說，&ldo;你是我的助理，參與了很多事。&rdo;

&ldo;財務、法務和你都看過了，我一個學技術的能看出啥來？你也知道我看合同費勁，裝著讀了讀也就過去了。&rdo;時鶴生倒是很坦白。

凌思凡：&ldo;……&rdo;

&ldo;我說，你找諸葛林調出合同來不就好了嗎？&rdo;諸葛林是&ldo;霄凡&rdo;的cfo，也是主管財務的副總裁。

凌思凡說：&ldo;我先不想讓他知道。&rdo;

&ldo;嗯？&rdo;時鶴生愣了下，&ldo;他怎麼了？&rdo;接著他想了想，立刻猜測到了最大的可能性，&ldo;凌總，你是懷疑……那個時候，諸葛林處理的這件事有問題？&rdo;時鶴生還記得，&ldo;銀橋資本&rdo;對&ldo;霄凡&rdo;的投資，就是諸葛林極力促成的。

當時公司遭遇財政困難，cfo諸葛林四處奔波，每天都跑四到五個vc，三個來月走遍全國，最後才終於拉來了&ldo;銀橋資本&rdo;，解決掉了錢的問題。&ldo;銀橋資本&rdo;注資兩億美元，作為回報，它拿走了&ldo;霄凡&rdo;25的股份，以及25的投票權，嚴格按照一股一票。公司有了&ldo;銀橋&rdo;注資，終於得以繼續發展下去。

&ldo;那倒不是，&rdo;凌思凡說，&ldo;但我現在想毀約了。&rdo;

&ldo;……嗯？&rdo;毀約？毀什麼約？錢都已經投進來了，凌思凡想怎麼毀約？

凌思凡解釋道：&ldo;當時合同中的一條就是，&l;銀橋資本&r;投錢進來，但要送三個人進董事會，這件事你肯定知道。&rdo;

&ldo;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