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一見楊飛,便罵罵咧咧。
“教官,你又躲著我們大吃大喝,這一股吃喝風,就不能帶上我們嗎?”
楊飛嘴中塞滿了肉食,笑罵了一句。
“少來,你們兩個傢伙,每次都蹭吃喝,月底結賬,怎麼不見你們給錢?”
狂刀苦著臉,一臉無賴之色。
“部隊大食堂吃慣了,現在都沒編制了,只能吃教官伙食了,開始!”
他伸手去抓蒸鵝,卻被範易不聲不響地搶了一隻。
楊飛嘿嘿一笑,伸手把整整一大盤蒸鵝端到自己的面前。
“這鵝算我的,其他的,你們隨便。”
“次奧,你們兩個真不夠意思。”
狂刀罵了一句髒話。
他直接抓起一塊燉得爛熟的豬肘子,放在自己的盤子中。
狂刀剛剛啃了兩嘴,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起身衝了出去。
楊飛有些奇怪,問了範易一句。
“範易,這貨幹什麼去了?”
範易的吃相,是三人當中最斯文的,然而速度卻一點都不慢。
他搖了搖頭:“不知道,大概找酒去了。”
不多時,狂刀果然拎著一個軍用水壺,走了進來。
水壺中散發出濃郁的酒香。
楊飛一聞著酒香,眼睛就亮了。
“這難道是肖璇雅小姐的酒?”
狂刀向他翻了一個白眼。
“一聽這話,就知道你小子喝過了。”
“姥姥個爛毛筆不開花,我妹妹知道我愛喝酒,專門給肖璇雅買的。”
“你猜猜這三公斤酒多少錢?”
楊飛聞著法酒的醇香,熏熏然,又想起了那一夜的溫柔。
肖璇雅狐媚的眼波和盈盈笑語,似乎就在眼前。
他心中癢癢的:“多少錢?”
狂刀開啟蓋子,頭也不回。
“不多,五十萬,雪宜姐給我開的月薪,也就一百萬而已。”
楊飛驚得頭髮都豎了起來。
他瞪大了眼睛:“姥姥個熊,你特麼真夠敗家啊。”
“五十萬,就買了這麼一點酒?”
狂刀冷哼一聲,得意洋洋地給自己倒滿了酒。
“你知道個屁,再給你五十萬,你能買到這樣的酒嗎?”
“這可是傳說中的法酒啊。”
“知道是法酒,可也特麼太貴了……”
兩人說著話,範易突然一抬手,端起了狂刀面前的海碗。
他將碗中的法酒一飲而盡。
楊飛和狂刀都吃驚地住了口。
兩人眼睜睜地看著範易,一口氣幹了一大碗烈酒。
範易喝完烈酒,平靜地擦了擦嘴角的殘酒。
他慢騰騰地說:“好酒。”
“次奧,範易,你溫吞雞吃大米啊。”
“你這一碗酒喝下去,要值三萬塊。”
狂刀心疼無比,楊飛卻哈哈大笑。
範易並不說話,伸手又去拿桌子上的酒壺。
這一下,狂刀真正心疼了。
“好好,我來倒酒,大家都有份。”
三人你搶我奪,一通大吃。
二十多公斤肉食,外加三公斤法酒,又下了肚。
楊飛和狂刀喝酒,越喝嗓門越大,興趣高昂。
範易喝酒,卻斯文平靜,然而他喝的酒,可不比楊飛和狂刀的少。
楊飛突然發現,範易也是個極為有趣的人。
三人酒足飯飽,下了聚德樓。
狂刀和範易向楊飛告別,兩個人鑽進一輛軍綠色的悍馬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