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哈哈一笑,回身摟住林雪宜的纖腰,在她的水潤的唇,輕輕一吻。
“放心吧,刀皇同樣捱了崔象一記軍刺,他也不好受。”
“他一柄刀雖然鬼驚神怕,但是我楊飛也不好惹。”
說到這裡,楊飛的眼眸,露出深情來。
“最關鍵的是,刀皇要帶妖皇出國境,非掃了蘭亭集團不可。”
“不然的話,我們的夥計猶如跗骨之蛆盯著他,他根本走不了。”
“為了你的安危,我非抓他不可,這也是隱龍九部的重大任務。”
林雪宜知道楊飛是條真正的好漢,自己一味軟弱,只會讓他看不起。
當下,她點了點頭:“阿飛,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林子沒了,這個世,我只有你這個親人了。”
楊飛肅然點頭,忽然莞爾一笑。
“我這輩子,從來都不知道危險為何物。”
“但是這一次,有了雪宜姐為牽掛,我突然也有了畏懼之意。”
“請雪宜姐放心,我肯定會有萬全的準備,才會收。”
“我不會輕易讓自己送死的。”
林雪宜點了點頭,兩人相對無言。
兩天之後的月夜,刀皇和陳星竹長在後山小亭,煮酒閒聊。
亭子之,並沒有燈火,只有一彎下弦月,把如水的月光,投射進來。
亭子附近,是一叢叢生長茂盛的翠竹。
竹子的影子,婆娑起伏,宛如一幅黑白剪影。
陳星竹穿了一條淡青色的旗袍,旗袍把她的好身材,勾勒得異常窈窕美妙。
此時此刻,陳星竹正在寫字,額前長長的頭髮,垂落臉頰,極為秀美。
刀皇抱著膝蓋,坐在亭子長廊。
他淡淡地看著西邊皎潔的下弦月,神色無悲無喜。
他突然說了一句:“我必須得走了。”
刀皇說得很突兀,然而陳星竹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她依舊專心致志地寫著字。
刀皇回頭,看了陳星竹一眼。
“教授神經失常,你真不打算去看望他嗎?”
陳星竹依然一筆一劃地寫字。
她筆下衛夫人的簪花小楷,圓潤秀美,顯然已經得了衛夫人法的神韻。
刀皇嘆了一口氣。
“你們父女倆,為了一個男人鬥了一輩子,值得嗎?”
他望著陳星竹筆下的字,眼神之充滿了回憶之色。
“我記得你開始寫字的時候,還是教授教你握的筆。”
“而你的第一條裙子,也是他買的,可惜尺寸不對,可你還是那麼高興。”
陳星竹的手,突然不動了。
良久,筆尖一大滴墨汁從狼毫之滴落下來。
終於,她轉過了頭。
“苗叔,我知道你一心一意想讓我原諒他,可這是不可能的。”
“當年他把我最心愛的男人,送進崑崙山天獄之後,我再也沒有這個父親。”
刀皇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眼眸露出悲哀之意。
“當年無相王和陳教授之間,有著很深的誤會。”
“無相王愛著你,教授也寵著你,然而天妖盟只有一個主宰。”
“他們兩人間,必須要退出一人。”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帶了幾分冷厲之意。
“如果無相王不倒的話,鋃鐺入獄甚至一敗塗地的,是你的父親。”
“你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陳星竹霍地抬起了頭,有些失態地喊。
“不可能,鐘相親口答應過我。”
“為了我,他寧願退出天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