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楊飛的嘲諷,高大的職業軍人,不置可否,似乎完全就沒有感覺到楊飛的惡意。
他揮了揮手,將一份牛皮紙袋,遞給了楊飛。
“楊飛先生,這是你要的檔案。”
“對於你們的訓練,我們完全不感興趣,我們貝先生,希望和你談談另外一件事。”
楊飛隨手接過了牛皮紙袋,眼睛卻看向了職業軍人的身後。
職業軍人的背後,三四個軍人,黑洞洞的槍口,依然指著楊飛的腦袋。
職業軍人笑了笑,揮了揮手,讓四個護衛將槍收了起來,同時表達歉意。
“對不起,我們無意冒犯魔影大人這樣的強者,請進艙詳談吧。”
職業軍人說完,有禮貌地讓開身子,四個軍人,也左右兩邊分開。
楊飛收起了破軍重劍,彎腰進了底艙。
底艙之中,破舊不堪,然而卻收拾出一個小小的花廳。
一張哥特式宮廷風格的鐵藝圓桌,兩把雕花的椅子,桌子上擺著兩個青銅三角酒杯,一個磨得亮的黃銅酒壺。
與此同時,花廳之中還輸送著暖氣。
也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辦法,從天寒地凍的甲板,進入溫暖如春的花廳中,讓人有一種奪天地造化的感嘆。
楊飛進艙門的時候,一個四十來歲的老者,正坐在輪椅上倒酒。
哪怕這麼溫暖的房間中,他的腰部以下,也蓋了一床厚厚的純毛毛毯。
老者的手,穩定猶如磐石,面目儒雅斯文,高大的職業軍人往他身後一站,彷彿一支挺拔的標槍。
老者見楊飛走了進來,微笑著說了一句。
“又見故人,何幸如之,請坐。”
他說著,將盛滿熱酒的青銅酒杯往楊飛身前一推。
“天氣寒冷,請喝一杯熱酒暖暖身子。”
楊飛四下一掃,在花廳一腳,現了一個炭爐,正在溫酒。
酒壺中,熱氣騰騰,酒香四溢,卻正是一品的茅臺。
他舉杯一飲而盡,砸吧砸吧嘴巴,讚了一聲:“好酒。”
老者微笑著給楊飛又斟了一杯酒,淡淡地說:“你不怕我在酒下毒嗎?”
楊飛哈哈一笑:“我是個酒鬼,酒鬼只會被醉死,不會被毒死。”
“好了,現在可以談談你的事情了吧?你是什麼人?”
老者的臉上,閃過訝然之意:“芽兒先生,你不認識我了?”
這一下,輪到楊飛愣了:“我怎麼會認識你?芽兒是誰?”
老者睿智,澄澈的眼眸中,愕然之後,隨即露出釋然之意。
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淡淡地說。
“我明白了,梵天一戰之後,你的記憶丟了。”
說到這裡,老者臉色有些愁苦,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我還是叫你楊飛先生好了。”
老者說到這裡,眼眸之中突然爆出難以控制的煞氣。
“武神在什麼地方?”
楊飛心中一凜,這個老者的武道境界,只怕過了真武,這樣的老怪物,實力都十分可怕。
楊飛搖了搖頭:“我不明白你說什麼,也不知道武神在那裡,我甚至連武神都不認識。”
老者愕然,望著楊飛,突然爆出一陣難以抑制的大笑,似乎聽見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你居然和我說,你不認識武神,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他瘋狂地大笑,笑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一個如此安靜儒雅的老者,突然變得如此瘋狂,周圍的人都變了臉色。
身材高大的軍人,走了上來,扶著老人的輪椅,不安地說。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