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肖璇雅換了一身裝束,從樓梯上,笑吟吟的,衝了下來。
她穿著迷彩風衣,軍用迷彩長褲,腳下穿著登山運動鞋,背上揹著老大一個迷彩揹包,
這一個妖精,哪怕穿著充滿強烈軍旅色彩的服裝,然而一顰一笑,卻依然無比妖嬈動人。
袁飛知道肖璇雅的武道已經結丹通神,更厲害的是,他是個標準的王者狙擊手。
有了肖璇雅的加入,自己的擔子就會輕鬆一些。
無論多麼厲害的武道高手,終究都不能和狙擊手對抗。
哪怕靈武高手,也只能利用乎其神的度擺脫王者狙擊手的子彈,不能硬抗。
楊飛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肖璇雅的要求。
肖璇雅笑嘻嘻的地幾個女人告別,和楊飛一起走出了門。
楊飛開著悍馬,副駕駛上坐著肖璇雅,在動機的轟鳴聲中,兩人疾馳而去。
楊飛和肖璇雅趕到飲雪樓的時候,已經是下午3點多鐘。
一百多公里的高公路,對楊飛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此時此刻,飲雪樓中,薛明臺正在接見一位重要的客人。
明臺公子永遠都是一副文質彬彬,玉樹臨風的樣子。
此刻,他正在用紅泥小爐火,烹煮著山泉之水。
紫砂小壺裡邊,山泉水一顆顆往上冒,宛如晶瑩剔透剔透的珍珠,氤氳著一層淡淡的水汽。
水漸漸沸了,水底的氣泡,冒得越來越急。
紫砂小茶壺中,薛明臺把茶葉微微烤了一下,一股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
紅木茶桌的對面,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白如銀,膚色紅潤。
他穿著老式的黑色唐裝,下頜一大把鬍子,十分濃密。
老人臉色平靜,然而眼眸中,卻透出幾分焦急之意。
他不時抬起頭,看著飲雪樓的門口。
薛明臺好像沒有看見老者的焦急之意,將已經煮沸,卻並不滾開的泉水,傾入紫砂小茶壺中。
只見泉水宛如銀線,汩汩不絕地進入紫砂壺中,浸泡被烤乾的碧螺春,頓時異香撲鼻。
老者感佩地看著薛明臺。
“如此大事,都沒有驚動公子心緒分毫,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公子真乃人傑也。”
薛明臺微微一笑,一雙手宛如玉石雕刻而成,靈動,姿勢優美。
他執著紫砂小壺給老者倒茶,壺嘴中流出一線金黃透明的茶水,落在上好的景德鎮小茶杯中。
整個沏茶的過程,有一種古色古香的美感。
薛明臺放下茶壺,擺了擺手,示意老者享用:“請!”
老者端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不由得心曠神怡。
“好茶啊好茶,沒有想到,明臺公子不止對酒道、劍道有研究,這茶道卻也登峰造極,到了極致。”
薛明臺淡淡地笑了:“閒來無事而已,朱前輩謬讚了。”
不遠處,安紫塵默默靜坐,好像一朵出世的白蓮花,空明輕靈,有一股淡淡的禪味。
溫太康和劍皇卻正在對弈,兩人的圍棋相互纏繞,廝殺得十分激烈。
“各位,好久不見。”
就在此時,門口腳步聲響,楊飛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
這貨剛剛進了大廳,就聞見了醇香的茶水之味。
他深深嗅了一口氣,身形一晃,到了薛明臺的身邊。
這傢伙順手接了薛明臺手中的紫砂壺,往嘴中猛灌了一大口。
薛明臺精心烹製的好茶,就這麼落入了楊飛的肚子中。
這傢伙咕嘟咕嘟牛飲,卻轉身到了溫太康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