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看輕了你。”
“我也是為奶奶好,這樣的心慈手軟,將來管家之時,還不知是怎樣光景呢。”這婆子心中雖被蘇暖暖的話震撼,在同伴面前卻不願意認錯服輸,仍是犟著道。卻聽另一個同伴冷笑道:“心慈手軟?你細想想大奶奶之前行事,那是心慈手軟的麵糰做派嗎?別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魯大娘,如今一聽見大奶奶的名字,她肩膀都要塌下幾分,若說是大奶奶有什麼吩咐,那比誰都殷勤,雲奶奶和**奶這會兒還管著家呢,可沒見她對那兩位諂媚到這個地步。”
“什麼都不必說了,且只認準一條,日後跟著大奶奶,保準沒有錯兒,這樣仁義和善又聰慧剛強的主子,打著燈籠也難找,你們聽我一句話,日後這侯府必然是大奶奶的,不說別的,就說這裡邊關著的那幾個,可都是伶俐人,這一次大奶奶救了她們,又對她們說這樣一番話,日後這些人的性命都是她的了,單這一點,便是**奶和雲奶奶一輩子也沒辦法辦到的。”
先前說話的婆子認真說道。她的話立刻得到了兩個同伴的贊同,之前犟嘴的婆子也連連點頭。
這裡蘇暖暖離了偏殿,在月光下和香雲緩緩而行。
夜色如洗。月光如匹練般的灑下,染得大地一片銀白。香雲覺著身上有些發冷,小丫頭就想著快點兒回去,奈何主子似是有什麼心事,步子不疾不徐,她有心催促兩句,又不敢開口。生怕打擾了奶奶的思路。
“香雲,你覺得這件事我做的是對還是錯?”
蘇暖暖忽然開口,給了香雲一個猝不及防。小丫頭撓撓頭,心想我哪知道奶奶做的對還是錯?我只知道現在應該趕緊回房,不然就凍感冒了。
正期期艾艾不知該如何開口,就聽身後黑暗裡忽然響起一個清朗聲音:“之前和我爭論的時候。不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嗎?怎麼這會兒又懷疑起自己來了?”
蘇暖暖和香雲豁然回身。就見身後不遠處,段庭軒正含笑站在那裡,看不清面目,但月光下那股高貴瀟灑的氣度卻更加醒目,見她們看過來,這廝便上前幾步,接過香雲手中的燈籠,溫言道:“香雲你回去吧。你們奶奶心裡有結,我陪她走走。”
香雲巴不得這一聲。忙福了福身後撒腿跑了,這裡蘇暖暖看著小丫頭的背影,只覺著尷尬,嘴裡咕噥道:“跑得倒快,又不是讓狗攆了。”
“凌晨時分,夜涼如水,你不讓人家好好兒在被窩裡睡覺,卻拉著出來談心,要我我也跑,跑得比香雲還快呢。”段庭軒呵呵笑著替香雲分辯了一句,收到妻子白眼一枚,聽她惡狠狠道:“既如此,你怎麼不跑?還陪著我談心?”
“沒辦法啊,做人家丈夫,總要比做丫頭負責任吧?如此才能顯出我敬愛體貼賢妻啊。”一面說著,小侯爺就解下自己身上的哆羅呢斗篷,給蘇暖暖披在身上。
好爛俗的橋段啊。
蘇暖暖心裡腹誹了一句,但這件呢子斗篷上身後,果然身上就暖和起來,先前似是侵入骨肉般的如水涼氣似乎全都被擋在這斗篷外。她側身看了段庭軒一眼,卻見他身上只是一件尋常長衫,便有些不好意思,喃喃道:“我身上有斗篷呢,不冷。”
“這山上夜晚寒氣是最重的,你那件斗篷也不頂什麼事。不用擔心我,我練了二十多年的吐納,內功深厚,冬日裡穿單衣也不算什麼。”
“這一件好像不是你穿上山來的,不會吧?你不會是把二爺身上的斗篷給扒下來了吧?”蘇暖暖懷疑地看著丈夫,以她對段庭軒的瞭解,這麼腹黑的事不夠他乾的。
卻見段庭軒表情一凝,旋即氣呼呼道:“你就算不信我是個好哥哥,也得承認我是個好丈夫吧?庭業身上的衣服,我怎麼可能披在你身上?這是四平剛剛上山時拿來的。”
“四平上山來了?”蘇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