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陸導那裡,人才回到賓館,喝的有些微醺的他就從留守在國內的團隊那裡得知了一大堆今晚突然暴增的工作, 整個人煩的腦殼疼,於是脾氣一上來——所有邀請他參加的採訪新聞活動等等全都推掉!一個都不接!電影在國內上映的時間不是在之前就已經訂好了嗎?為毛非得提檔?回絕掉!國外那些聯絡上映的事情全都交給團隊處理, 他們又不是傻子、這都不知道怎麼辦嘛?剩下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全都交給你們看著辦, 勞資要睡覺,誰都別來煩我!
團隊那邊聽到陸導的話後整群人都不好了,還好,聽聲音他們就能判斷出陸導肯定喝了, 至於喝的大不大……他們不在現場不好判斷,但現在肯定是問不出什麼結果來,還是等明天再說吧。
結果,等到第二天, 團隊那邊和陸導、陸導的助理三方影片會談、說了好半天才勉強說動陸導,讓他點頭同意怎麼也得回國後參加一下新聞發布會、國臺的某幾個重要採訪與節目, 以及之前就說好的、某些合作電視臺、網路頻道的活動與節目。剩下的,陸導就全都一腳踢到成煊那裡去了。
「我來參加這個獎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能好歹有個提名、最好能得個獎,然後以後再拍片子就不用費勁跑路演、拍的所有片子不用自己宣傳就有觀眾們主動盯著、去電影院看嗎?要不是為了一勞永逸,我犯得著非得趕時間參加這一屆威爾遜電影節?」陸導在房間中翹著二郎腿,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對成煊、禹勵、外加一眾劇組成員做出如上宣言。
成煊被他氣笑了:「所以您就把說有的活動、採訪、節目都推給了我?」
陸導揚揚下巴:「你是演員,跟我們這些導演不一樣,我們是幕後的,拍完片子老實在幕後待著就行了。你們是演員,就算成了影帝也需要有曝光度。」
「那你拍之前怎麼不說?!而且之前路演的檔期不都定好了嗎!」成煊氣得直磨牙,禹勵這次出演只不過是單純的和他配戲、而且以後也完全沒興趣在演繹圈發展,所以之前在定影片上映檔期的時候就壓根沒把他算進去,說好的就是陸導、成煊,再加上眾位配角輪流定時間與他們跑風月的路演,可現在陸導要罷工,這些事全都得丟到成煊身上!!
陸導忽然收起那副無賴相,神色十分鄭重地對成煊說:「煊煊,你看看你、再看看我,你什麼顏值?我什麼顏值?咱們一起到處跑、觀眾們看到我的話還沒進影院就得對咱們的片子失望一半,交給你才是最優選。」
成煊直接站了起來,指著陸導對全屋所有圍觀群眾們問道:「我能打死他嗎?!」
眾人:……確實應該打死。
編劇憋笑和稀泥:「煊煊別生氣,現在就是把他打死了也不能扛著他的屍體去跑路演不是?你放心,我們會輪流派人盯緊了他,到路演時壓也要把他壓去。而且其實咱們的路演場次也不多……」
編劇的話到沒說錯,因為種種原因(陸導懶得跑,成煊要開學,兩人都嫌麻煩),所以其實風月的路演並不像其他影片似的排得那麼密集,只定在影片上映過程中的一個月、每週跑兩場的頻率。
只不過是陸導忽然要罷工,成煊這才氣不順地想要砍人。
在編劇、副導演、導演助理等人的一致保證下,眾人無視掉還想鬧麼蛾子的陸導,表示他們肯定到時將人壓到現場,成煊這才勉強順氣坐下。大家一起討論起之後回國後要開的新聞發布會的事宜。
其實所謂發布會就和新片發布會、獲獎感言差不多,每人準備一份稿子、提前準備好記者有可能提出的各種刁鑽問題的應答。而且如果想要避免麻煩的話,劇組一般還會提前和參與發布會的各家媒體打好招呼、有時也會塞點錢打點一下,免得有記者會在當場提出什麼讓人不好回答的刁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