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演奏者沒有人去指揮,但是卻出奇的配合的相當的默契。這些普普通通的廉價的小提琴在這些人的手裡卻奏出了令人不可思議的和旋樂曲。剛開始劉七隻是覺的這些人全部都是瘋子,竟然會在他們關押他們的牢房門前盡情的演奏。但是慢慢的劉七卻發現這些小提琴奏出的樂曲十分的讓人回味,特別是配合現在寒冷的天氣,和在集中營中有些恐怖的氣氛。慢慢的劉七還從樂曲當中聽到了很多的哀傷,哀傷的幾乎讓人落淚。
劉七從沒有發現原來音樂還有這樣的魔力,難道這就是那些音樂大師口中說的所謂的音樂的真諦嗎。原來音樂真的是一個有生命力的東西,只有在受過極大的磨難和經歷過非人待遇以後才能體會出來嗎。劉七回憶以前在電臺上,網路上聽到的那些音樂,雖然那些東西十分的華麗和動聽,但是跟今天劉七所聽到的音樂比起來那簡直就是毫無可比之處。劉七不由得在只有小提琴一種樂曲演奏出來的樂器之中迷失了。
劉七閉上了眼睛,慢慢的讓音樂帶著自己的身體盡情的翱翔。不知道為什麼,劉七竟然能夠感覺到心臟血液流動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十分的美妙,就像是從頭到腳都沐浴在泉水當中,那些泉水不但滲透了自己的面板,還滲透了內臟,最後還滲透了靈魂。
在場所有的人都沒有去打擾這幾個人的演奏,包括那些看守在內所有人都沉浸在這出他們並沒有聽過的樂曲當中。直到樂曲結束以後將近五分鐘的時間都沒有人去說一句話破壞這個氣氛。
最後還是劉七首先清醒了過來,不由自主的劉七鼓起了掌。劉七的掌聲也把周圍的人都從音樂的奇妙世界帶了回來,包括那些看守在內都跟著一起鼓起了掌。澤雷德一邊鼓掌一邊對著劉七說道“真沒想到,我這一輩子聽過最好的音樂竟然是我關押的犯人演奏出來的。”
“我也是頭一次聽到這麼好聽的東西。現在澤雷德少校,你讓人給這些人洗洗澡然後換換衣服。他們的音樂雖然好聽,但是他們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等弄完以後再帶他們來見我。”劉七說道
“是的,安德里中校。”說來也怪,經過聆聽這次怪異的音樂之後,澤雷德這位毛特豪森集中營的最高指揮官老是感覺心中出現了一些本來早已經消失的東西,那就是人性。
一個小時之後,在澤雷德的辦公室之中,劉七單獨的會見了已經恢復成正常人狀態的物理學家奧德蘭。此時奧德蘭完全已經沒有了剛才對音樂的那種痴迷,而是一臉平靜的站在辦公室的中間。
劉七把想在一旁旁聽的澤雷德很不客氣的請出了辦公室。然後很客氣的對著奧德蘭說道“奧德蘭先生,您請坐。現在您不用擔心什麼。您的生命已經完全得到了保證。不會再有什麼人會拿著手槍去指著您的腦袋了。”
奧德蘭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興奮的神色,也沒有按照劉七說的坐在那裡。而是說道“中校先生,我的生命現在已經毫無意義,請您還是把我送回那個關押我的地方。我十分願意在哪裡度過我人生中最後的沒有任何人打擾的時光。”
聽到竟然還有人想回到那個鬼都不願意去的地方,劉七不禁奇怪的問道“噢?奧德蘭先生,我能問你一下,您這是為什麼嗎。您難道不想獲得自由嗎?”
“中校先生,是的。我並不願意獲得你所說的所謂的自由。我不能因為求生的念頭就放棄我是一個猶太人信仰。在看到我的同胞被無情的屠殺之後,我不會也不能獨自生活在這個毫無一點道理的強盜橫行的世界上。”奧德蘭說道。
劉七看到奧德蘭竟然會生出這樣的念頭,不禁說道“奧德蘭先生,難道你以為把你再重新關回那個日夜都見不到陽光的地方,猶太人的災難就會結束了嗎?”看到奧德蘭低頭不語,劉七接著說道“讓我來告訴你吧,不會的,根本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