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既然找事,那麼自己就該反擊回去,這是有道理的,理所當然的,是充滿底氣的,怎麼想都覺得大道理在自己這邊。
伏黑甚爾冷著一張臉,面色匆匆地離開了網咖。
對面給出來的資訊很明顯了,那些個傢伙和惠在一起。
所以正確的做法應該是立刻回去,不要耽擱,然後把兒子帶走,錢既然在兒子卡上,那麼也可以用兒子取出來。
當然也可以不取出來,那筆錢給兒子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哦,是的,兒子。
那是他的兒子。
是他伏黑甚爾的兒子。
但是在往回走的那一刻,腳步還是遲疑了,那真的……是他的兒子嗎?
耳邊似乎又想起那個聲音對著自己說“惠以後就交給你了”。
啊,所以,為什麼要交給自己啊?
自己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可以照顧好這個孩子的。
完全,不可能的。
伏黑甚爾不是沒有努力過,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了。
他走到路邊,隨便找了一張長椅坐了下來。
天色很黑了,他抬頭,頭頂上的天空有一半被旁邊的一棵樹擋住,甚爾不認識這個是什麼樹,他一向不在意這個。
啊,但是沒有關係吧。
他把視線從樹葉上移開,從另一邊去試圖看一看天上的星星,然後發現周圍太多的燈光,根本沒有辦法好好看到想看到的夜空。
所以說這個世界真的很沒有意思啊。
枯燥的世界枯燥的生活一成不變腐朽的自己還有完全沒救了的生活。
自己就是這麼一個糟糕到不行的爛人。
但是那是自己的小孩。
是……上天賜給自己的恩惠。
伏黑甚爾是不會放棄伏黑惠的,那是自己的小孩子,他只是……沒辦法承擔責任了。
但是還是不會放棄惠的。
甚爾閉上眼睛,伸出一隻手用手臂擋在自己的眼睛上,不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眼神和表情,然後另一隻手從口袋裡面摸出一個手機,就這樣撥通了一通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一個女人聲音很小的從電話另一段傳過來:“喂。”
伏黑甚爾說:“是我。”
對面彷彿慌亂了一下,磕磕碰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通話很快就繼續了,女人的聲音婉轉甜膩起來:“啊……是甚爾啊,真是好久沒有聯絡了,你這一次是有什麼事嗎?”
還不等伏黑甚爾說什麼,對面就誇張的嘆氣起來:“不過你這一次怎麼這麼久才聯絡,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有多辛苦,惠是男孩子,正到了調皮搗蛋的時候,前不久還纏著我問我爸爸去哪兒了呢,你猜我是怎麼回答的?”
伏黑甚爾說:“嗯。”
所以說,為什麼說一個嗯,這個字有什麼意思?
女人
心底閃過一絲擔憂,還有心慌,對於伏黑甚爾她的觀感是很複雜的,痴迷於對方的身體也對對方的不識時務而討厭,在一開始還想過要過日子,但是對方把兒子留下之後就一走了之,好像就是為了找個免費保姆。
誠然對方找自己結婚的時候說的很明白了,就是找一個照顧小孩的人,還會定期打錢,貪圖這筆錢,女人當時同意了。
但是像她這樣的人本身就是多變的。
她長得很好看,有美貌,缺少的就是錢而已。
對方給了錢,她有了錢,對方也不能怪她有自己的想法。
女人看看自己周圍的環境,往外走了兩步,壓低聲音對著伏黑甚爾撒嬌:“所以你聯絡我是有什麼事嗎?放心,惠我給你照顧的很好,那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