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葉道:「話是這麼說,但這口氣真的讓人難受。」
曲流兮對她微微搖頭,古千葉連忙閉嘴:「不說了不說了,你先躺著休息,想吃什麼就說,我去給你買。」
安爭心說這個傻丫頭,自己現在能吃什麼。
曲流兮在一側柔聲說道:「一切都好,你不用惦記什麼。閉上眼睛再睡一會兒,以你的體質只怕也要至少半個月才能下床。」
安爭只覺得腦子裡昏沉沉的難受,閉上眼沒一會兒就又睡著了。
天極宮東暖閣。
燕王沐長煙啪的一聲將手裡的杯子摔的粉碎:「誰再敢在孤面前說安爭是內奸,孤就問問他是那隻眼睛看到他和幽人勾結的!安爭察覺到了幽人可能對孤不利,立刻從外面趕來。若非如此,三位供奉也不可能那麼快從宮城各處匯合。三人不來,大陣不開……後果不堪設想!安承禮,你告訴他們那天安爭都做了些什麼!」
站在一側的安承禮胳膊斷了一個,掛著繃帶,他聲音不大但格外清晰地說道:「當天安爭騎馬直接闖到了天極宮外面,守城的禁軍看到了。安爭進宮之後要面見大王,但大王在錦繡宮。錦繡宮的守衛不讓安爭進去,安爭在那停留了很長一段時間,但守衛將其擋在門外。然後安爭打聽到我在哪兒,又趕去御膳房。他在御書房將自己的擔憂說了,我趕去見了大王和太后,當時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
禮部侍郎丁誤低聲道:「雖然如此,未見得不是他故意這樣來掩蓋自己的罪行。」
沐長煙冷哼一聲:「丁侍郎,孤剛才的話你沒聽到?」
丁誤這才醒悟過來,連忙垂首:「臣不敢,臣知錯了。」
「你給我滾去外面跪著,孤什麼時候讓你起來你再起來。」
丁誤心裡罵了一句,也只好到天極殿外面跪下來。天極殿外面的廣場上滿目瘡痍,坑坑窪窪,不少地方的血跡還沒有清理乾淨。丁誤跪在那,還有血腥味不住的往他鼻子裡鑽。他跪了一會兒後忽然後悔,是自己太心急了。安爭的表現有目共睹,根本不可能是內奸。可他一心想藉機除掉安爭,所以顯得太明顯了些。
他一陣陣的後悔,自己怎麼這麼不理智?若是因此而丟了前程,那就太不值得了。可是現在他也沒辦法,只能等著燕王稍稍消氣之後再去告罪。
屋子裡,沐長煙氣的手都在哆嗦:「看看這些人的嘴臉!覺得安爭功勞太大了,所以一個個都眼紅了。孤就是不信安爭會是內奸,孤就是要大大的獎賞他!孤倒是要看看,誰還敢在孤面前說三道四!」
安承禮垂首道:「大王消消氣,丁大人他們也未必都是嫉妒,或許也是為大燕考慮。」
「他們為大燕考慮個屁!」
沐長煙一拍桌子:「去,現在你就去兵部傳話,孤要封安爭為侯爵!」
安承禮沒動,屋子裡的朝臣們就亂了。
「大王,萬萬不可啊。那安爭就算是有些功勞,但也不能封侯。多少戰將在疆場上為國殺敵戰功赫赫尚且沒有封侯,安爭他不過才十五歲,還在武院學習,絕對不能封侯啊。」
「大王,臣知道大王愛才。可安爭畢竟太過年幼,若是這就封侯,怕是對他以後反而不利。」
「大王,封侯乃是大事,還請大王三思而後行。」
沐長煙怒道:「你們是覺得,孤連封侯的權利都沒有了?!」
屋子裡的朝臣連忙跪下來:「大王息怒,臣等也是為大王考慮。」
兵部尚書陳在言道:「大王……安爭封侯之事,確實有些不妥。第一,安爭年幼,現在才剛滿十五歲,若是封侯,難免讓邊疆的將士們有所不服。第二,安爭少年成名,若是捧的太高,臣怕他心浮氣躁,以後行事會有偏頗。」
沐長煙就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