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大院。」
方解重複了一遍,回頭問道:「怎麼還沒有攻破?」
正在這時候,陸封侯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將軍,我實在沒有想到那陳家的大宅子竟然這麼難啃!院牆比求安縣的城牆還要高,極堅固,撞木撞上去就是一個白印。院牆上至少有數百名陳家的私兵,論裝備和戰力比這些叛軍強太多。他們手裡拿著的都是硬弓,羽箭就跟射不完似的的往外潑,咱們的人損了百十個,靠不到近前!」
方解聽到這話眉頭微微一皺,舉步往前走了出去:「帶路!」
陸封侯帶著方解到了陳家大宅子外面,指了指對方解說道:「將軍你看,這哪裡是民宅,分明就是一座堡壘。院牆又高又厚,還修建了箭樓馬臉。院門外是一條挖出來的深溝,院門吊起來之後根本就進不去。那溝太深太寬,人跳不過去。就算跳過去,院牆下面立足的地方太窄,根本就是活靶子一樣讓那些私兵射。」
「我帶人找了梯子墊著衝過去,沖兩次也沒爬上院牆。」
陸封侯懊惱地說道:「這個陳家的人,就好像縮在一個大烏龜殼裡似的!」
方解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個陳家大院確實就是一座堡壘。院牆最少有兩丈,上面的私兵裝備極好,基本上和大隋戰兵沒有區別,看甲冑來說,竟是比戰兵的皮甲還要厚實些。看起來陳家為了保住自己下了大本錢,光修這一圈院牆花的銀子就足夠令人在咋舌了。
「將軍你看。」
陸封侯伸手指了指:「院牆上站著的那個穿鐵甲的人,箭法極好,幾乎沒有一箭落空,咱們不少士兵都折在這個人手裡。」
順著陸封侯的指點看過去,方解發現院牆上那個穿鐵甲的人應該年紀不大。面白無須,擎著一張硬弓站在那裡,頗有氣勢。
「此人是誰?」
方解指著那人問道。
求安縣令連忙說道:「此人名陳定南,字東宇,是陳家的嫡長孫。本來應該是去京城演武院的,但前年陳家老太太過失,他守孝不出。此人雖然才年方十七,但武藝出眾,弓馬嫻熟,陳家視其為家族中興之希望。」
「定南?」
方解一怔,忽然想起了什麼。
第0442章 火守火攻魚梁道
陳家大宅牆高房固,外面有一圈深溝,大門吊起來之後想要攻過去極難,再加上陳家的那些私兵也是訓練有素,羽箭幾乎不放空,所以山字營吃了個小虧。連續沖了兩次也沒能靠近牆邊,倒是損失了百十個人手。
陸封侯畢竟不是個身經百戰的,論指揮隊伍的本事連陳搬山都比不得。陳搬山好歹在左前衛十幾年,僅僅是看到的聽到的也比陸封侯要多得多。幸好陸封侯不是個衝動起來不計後果的,知道陳家大院難啃沒有繼續硬扛著往前頂。
方解到了之後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下,騎馬圍著陳家大院繞了一圈。
「硬攻進去不是做不到,但傷亡太大。」
孫開道見方解皺著眉,往前湊了湊說道:「卑職所見,咱們攻破求安縣城的速度足夠快,所以時間上還富裕,不如以巨盾手掩護,讓俘虜的叛軍找布袋子裝土填平陳家大宅外面的深溝。院牆最然很高,但畢竟陳傢俬兵弓箭手數量有限,等深溝填平一段之後,以箭陣壓制,或可破開陳宅。」
方解點了點頭:「就按你說的辦吧,告訴你那些叛軍俘虜,每人扔一個袋子,可免死。不服從者,斬。」
陸封侯立刻帶著人去辦,將那一千多名叛軍士兵押了過來。求安縣衙門裡雖然沒有什麼存糧,但府庫裡麻袋並不少。這些叛軍士兵們雖然不情願,但誰也不想死,在巨盾手的掩護下,抬著灌滿了土的麻袋往前沖。
院牆上的陳傢俬兵瘋了一樣的把羽箭傾瀉下來,但畢竟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