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派人試探過。」
鄭秋在旁邊說道:「奧普魯帝國的船配火炮射程和咱們的差不多遠,但是敵人是守而咱們是攻,戰船直面敵人的時候光靠著船頭的主炮顯然威力不夠,且航行的時候發炮的話,命中率之低也可想而知。要想和敵人對射,就要在進入射程之後調轉船頭,以船舷的火炮對敵人開火,而敵人火炮的射程和咱們火炮的射程差不多,在咱們戰船掉頭列陣的時候,敵人的炮火最少可以打出來兩輪……」
他看著方解認真地說道:「每船每炮兩發,對咱們的戰船來說已經是致命的打擊。」
「所以說。」
安德魯道:「奧普魯帝國的人海軍將領肯定是個經驗豐富的人,他只是把防禦陣型擺出來,咱們就無計可施,不……是以發揮戰船威力的前提下無計可施。」
「但是!」
他眼神迫切的看著方解:「如果,主公可以命令那些修行者進攻的話,就能為咱們的水師爭取時間,只要修行者靠近那些大船,破壞其中一部分,咱們的戰船就能在減弱的阻力中完成轉身。」
「敵人有多少條船?」
方解問。
「不下三百六十。」
鄭秋回答:「都是海船,敵人都是遠洋過來的,小船根本不能走,所以攔截在江面上的都是大船。」
三百六十艘大船。
方解心裡有些發皺,這個數量的海船已經完全能把長江水路封的死死的。
「陳定南,陳搬山!」
方解下令道:「你們兩個立刻率軍登陸,趕去鳳凰臺和納蘭定東匯合。散金候的人馬已經在山海關出關,你們匯合了納蘭定東之後就能和散金候遙相呼應,一南一北,不管是對洋人還是對沐府,都是震懾。」
「喏!」
陳定南和陳搬山兩個人同時抱拳:「臣領命!」
「去吧。」
方解吩咐道:「你們兩個不如納蘭熟悉地形和戰局,所以不要覺得自己資歷老領兵早就可以左右戰術,聽納蘭的。」
「喏!」
兩個人再次答應了一聲,然後轉身離開去調動人馬。
……
……
「不管水師這邊怎麼樣,大隊人馬必須趕往鳳凰臺和納蘭匯合。這一場仗打的足夠久了,如果再耗下去,到時候奧普魯帝國的援兵就會從大洋彼岸一批一批的過來,而我們的百姓,逐漸適應了戰爭之後也不再會如一開始那樣義憤填膺。」
方解聲音很輕但語氣很重地說道:「這和什麼民族無關,比如安德魯家鄉的羅斯公國,一開始被奧普魯帝國侵略的時候,反抗必然是極為強烈的。但是幾年過去,羅斯公國的人已經開始習慣他們的新身份……修倫斯公國的百姓。」
「我最不想看到的。」
方解緩緩道:「是我們的百姓和敵人面對面的在大街上走過,誰也不看誰一眼,就好像彼此之間已經融合……」
鄭秋臉上帶著愧色:「是臣想的不夠多。」
「不。」
方解搖了搖頭:「身為水師將軍,你做的是本分事。」
他轉頭吩咐道:「讓你的水師讓開一條路,我要乘大龍舟過去,看看洋人的水師究竟什麼樣,也讓洋人看看,咱們的水師什麼樣。」
鄭秋連忙下令,讓水師的船隊往兩側移動,為方解的船隊讓開一條通道。
奧普魯帝國的海軍將領名字叫蘇西斯,是個標準的奧普魯帝國貴族出身的年輕人。到明天,他才滿二十八週歲。這個年紀輕輕就已經得到了萊曼大帝賞識的年輕人,被奧普魯帝國的貴族們預言,不出意外的話等到他四十歲的時候就能成為海軍統帥。
而對於一個長期保持對外侵略擴張的帝國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