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忽然摔倒在了地上。霜寒姐姐正打算把老夫人給扶起來呢,卻被夫人叫自己帶來的丫鬟給捂住了嘴。”
那小丫鬟說到這裡,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奴婢當時嚇懵了,沒敢喊人,更不敢進去,就跑回庫房裡躲起來了。等到偷偷出來之後,才知道霜寒姐姐已經死了。”
蓮夏聽著,柳眉微蹙,不由去看秦維葉的反應。只見他握緊了拳頭,面上卻沒有多大表情。只問那小丫鬟:“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這件事,你該去告訴我父親才是,為何要來找我?”
“奴婢不敢。”那丫鬟囁嚅道,“萬一說了之後老爺不但不信奴婢,反而覺得奴婢是在誣陷夫人,到時候夫人一定不會放過奴婢的。可如果不說,奴婢怕夫人總有一天會懷疑到奴婢頭上,然後像對霜寒姐姐那樣……也、也把奴婢給殺了。”
小丫鬟的確是怕極了,當日她得知霜寒不明不白的喪了命後,嚇得一連幾日都做起噩夢來,又不敢和別人說。因著從前偶然聽過幾個嘴碎的老媽子說起過孫氏曾暗地裡陷害過秦維葉的事,這才想著來找他。
“求求少爺想個法子讓奴婢離開秦府吧,就算是被趕出去也比死了好啊。”小丫鬟哀求道。
“我知道了,你且回去。”秦維葉沉思許久,對那丫鬟道,“記住,此事不要再對別人說起。”
那丫鬟這才紅著眼睛告退。
“少爺,你打算怎麼辦?”蓮夏問秦維葉,若是真的如那小丫鬟所說,那老夫人中風便不是因著霜寒的失誤,而是被夫人給氣的。
可是老爺一向寵信夫人,就算秦維葉去說,老爺肯定也不會信的。這該如何是好?
秦維葉只是沉默,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甲嵌入了肉中。
青檀苑的燈燭亮了一夜。
第二日,秦維葉回去為秦齊氏守靈,午時剛過的時候,秦維慶卻忽然跑到了靈堂裡。
靈堂分為裡側和外側,外側守著的是家僕和婢女,再隔著一道門,才是秦府親眷跪著守孝的地方。按理說,就算是外側,靈堂這種莊嚴肅穆的地方,也是無人敢弄出哪怕是稍微大一點的聲響的,可秦維慶卻咯咯笑著跑進了裡側,一雙腳跑著踩出了不小的聲音來。
在外面守著的下人雖然看到秦維慶跑了進去,也能猜出他進去肯定不是為了守靈盡孝。可沒有人敢進去裡側提醒這位被老爺和夫人寵的無法無天的小少爺,不然到時候惹了他生氣,倒黴的可是自己。
靈堂裡此刻恰巧只有秦維葉在。
他皺起眉頭,看著秦維慶輕聲呵斥道:“停下!你在做什麼?”
秦維慶的步子雖停了下來,可面上還帶著些興奮的神色,道:“我跟帶著我的嬤嬤玩捉迷藏呢,藏在這裡,準保她們發現不了。”
秦維葉的語氣難得的隱隱帶了怒意:“這裡是祖母她老人家的靈堂,你這樣是不孝,出去!”
因著孫氏平日裡耳濡目染的緣故,秦維慶對秦維葉也不甚尊敬,當下性子一橫,揚著臉道:“你憑什麼指使我,就連爹都沒有對我兇過。”說罷又轉而小聲嘀咕:“再說了,祖母又怎麼樣,我娘說了,她死了最好,也省的讓她看著心煩。”
“你再說一遍。”秦維葉聞言,面色忽變,站起來盯著他道。
秦維慶剛想再頂上幾句,忽然記起秦若香曾經叮囑過自己那些話是不能說的,當下心裡便有些後悔了,可依舊硬著嘴皮子道:“我娘說……”
“跪下!”秦維葉怒斥一聲。
秦維慶嚇了一跳,慢慢往後退,有些心虛:“不跪,你、你憑什麼叫我跪?”
“你跪不跪?!”秦維葉往他那裡走去。
秦維慶害怕了,看著秦維葉又退了兩步,隨即轉身拔腿就跑,誰知一個沒注意,腳底下被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