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陳羲不停的追問。
「很簡單,遠古時期的一場大戰,毀掉了這個世界的天元。之後又有你們人和神獸之間的戰爭,這個世界其實已經在崩潰邊緣。所以,對於我們來說這裡是個被我們遺棄的地方。我既然已經離開了,那麼就不再屬於這裡。你們的生死,也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但你卻偷了別人的生元來修復自己!」
「偷?你對這個世界的理解還真是膚淺。我比他強,所以我只管拿來就用。他若是比我強,也可以拿走我的生元去用。這和偷有什麼關係?只是世間最淺顯直接的道理罷了。奇怪……我和你廢這些話有什麼用。我把你找到這裡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那個半神的聲音不急不躁甚至不帶有一絲感情:「我雖然對你們人類沒有一點感情可言,談不上喜歡厭惡。但是我討厭淵獸,那些東西的存在只不過是個錯誤。所以我打算幫你們一次,如果一定要有個勝負,我希望是你們贏而不是淵獸。」
陳羲的心裡一緊,他無法推測這個半神到底想要做什麼。
「那顆白色的棋子送你了。」
陳羲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個極為複雜的符文圖案,特別清晰。就好像被什麼力量,把這種知識直接塞進了陳羲腦海里一樣。
「棋子裡有我的神力,你看到我給你的符文圖案了吧。對於你們人類來說,那是已經失傳了很久的古修戰陣圖。這不是我想出來的東西,是你們人類修行者自己。當初我俯瞰這個世界的時候,發現你們人類居然如此的聰明,創造出了這樣了不起的陣法來和比他們強大的神獸作戰。所以我就把這些戰圖拿了過來,鑽研了一陣子之後就忘了。現在給你,也算我把東西還回去了。」
陳羲冷哼:「你還真是理直氣壯。」
「理直氣壯是什麼?」
半神笑了笑:「理直氣壯,是因為我可以那樣做,而你們不行。崑崙山已經有了異變,出現返古徵兆。也許不久之後人類的修行強者和淵獸王者都會瘋了一樣撲過來,這顆棋子留在這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將棋子之中我留下的神力,用於那些戰陣圖之中,能讓你們最起碼不會死更多人。」
這句話之後,聲音消失不見。
「你到底是誰!」
陳羲往四周看著,大聲喊了一句。
「陳羲!」
傳出傳來柳洗塵她們急切的呼喊聲,陳羲的表情卻越發茫然。
……
……
「我沒事。」
陳羲對柳洗塵她們笑了笑,然後將自己剛才遇到的事說了一遍。聽他說完之後,藤兒的漂亮的眉皺的很深:「這個半神到底是哪一個?」
就在她剛剛自語完這一句之後,那白色的棋子忽然自己漂浮了起來。棋子驟然之間變成了磨盤那麼大,從上面這一側有一道光柱出現。光柱之中,緩緩浮現出一個身穿白色衣衫的人影,很模糊。但是藤兒看到他的時候,眼神立刻就變了。
「勾陳!」
藤兒喃喃出這個名字。
出現在光柱之中的男人,身形很偉岸。隨後光柱逐漸變淡,這個男人的面目也清晰了起來。這是一個很英俊的男人,眉目十分硬朗。他負手而立,站在白色棋子上面,有一種將天下也不放在眼裡的睥睨。這應該只是他在白色棋子上面的一種投影,本體或許還在東海之中。
「藤兒!」
白衣男子語氣平淡的回應了一聲,然後眼皮都不抬的掃了掃眾人:「你和這樣的人在一起,不覺得有些失了身份?就算你的境界大跌,就算我面前的只是你的一個分身,可你應該清楚。人就是人,神就是神。人會和螻蟻為伍嗎?」
「勾陳,你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