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趙懷理的心幾乎都死了。
而在他隨著銀甲巨人向後倒下去的時候,他看到遠處那個陳羲符文所化的金甲天神,兩隻手分別抓著一具屍體的腳踝,面目表情的走了回來。那兩個白袍大符師,此時已經變成了冰冷僵硬的屍體。
第592章 我也給你準備了一個木樁
陳羲只用了一個符文,就殺了兩個白袍大符師。趙懷理看到那金甲天神一樣符文之術從遠處緩步走回來的時候,心都顫抖。金甲天神兩隻手分別抓住一個大符師的腳踝,拖死豬一樣把兩個大符師的屍體拖了回來。他走到陳羲身邊之後把屍體放下,然後對著陳羲俯身施禮。
陳羲微微頷首,金甲天神消散,化作一個戮字元飛回到了青木劍之上。青木劍圍著陳羲盤旋了一週後漂浮在陳羲肩膀的高度,劍尖朝著趙懷理。趙懷理有些驚恐的發現,這一人一劍上都有一種氣質,完全相同的氣質。
「戰統司的白袍大符師。」
陳羲側頭看了看那兩具屍體,微微搖頭:「被你連累了,或許他們連自己為什麼會死都不知道。」
趙懷理從銀甲巨人身上站起來,腳下晃動了一下後銀甲巨人化作了一大片流光四散,最終消失無形。那是他借來的兵甲之威,是當年大楚進攻東越國的時候大楚雄軍的戰意所化。再加上這麼多年大楚軍隊一直沒有停止剿殺東越國的抵抗者,殺氣一直沒有退散,所以這兵甲之威十分強大。
奈何,遇到的是陳羲。
「你是一位領兵的將軍,料來應該知道現在你已經輸了吧。」
陳羲說話的時候語氣之中連一點波瀾都沒有,這應該是對一位洞藏境中階以上的大修行者最大的蔑視。而趙懷理臉上的惱羞成怒,和陳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趙懷理把自己的氣勢加在了銀甲巨人之上,所以銀甲巨人敗了的時候,其實他本身的氣勢也已經散了。
可是他不會認輸,因為他還沒死。
一位洞藏境中階的大修行者,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簡單的認輸?
「不得不說,你確實讓我吃驚了。」
趙懷理看著那些消散的光芒,然後把視線轉移到了陳羲臉上。他嘴角上那充滿了敵意的笑,也許是他內心深處對陳羲憎恨的淋漓盡致的表現。
趙懷理看著陳羲說道:「你這樣的人能把我的兵甲之威破掉,確實出乎了我的預料。以你的年紀以你的修為境界能做到這一步,真的很讓人吃驚啊。可是……你這個寒門出身的雜碎,真的以為就能凌駕在我之上了?我說過,我殺過的人比你見過的人還要多。」
陳羲忽然笑了笑:「你知道為什麼你會輸嗎?你的兵甲之威其實就是凝聚起來的大楚軍隊的殺氣,殺生的數量越多,殺氣便越濃,兵甲之威也就越強大。可是說到殺生……你以為年紀大就可以吹噓?你殺的是人,而我殺的是淵獸,自從戰爭開始,我屠殺的淵獸數量你可能想都想不到有多少。說到殺氣……你不行。」
這句話說完,陳羲往前垮了一步。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步而已,卻彷彿踏在了趙懷理的心口上。趙懷理覺得自己心口裡一陣窒息,好像連心臟都停跳了一下似的。這種感覺讓他驚恐,為什麼陳羲明明遠遠不如自己,卻能如此直擊自己的心靈?
「你這個狗雜種!」
趙懷理一伸手,一桿長槊出現在他的手裡,他用長槊指著陳羲咆哮道:「你這個賤種!今天我就殺你一個永世不得翻身!」
這樣惡毒的罵從一位聖堂將軍的嘴裡出現,顯得格外的刺耳。而陳羲卻絲毫也不動怒,嘴角上的譏諷如直接扇在了趙懷理臉上的耳光一樣:「當你開始用最惡毒的言語來攻擊我的時候,只能說明你內心深處越來越恐懼越來越軟弱。只有最卑微的人,才會試圖用惡毒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