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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
李閒眯著眼睛看著裴行儼問道。
裴行儼一屁股在草地上坐下來,也不在可惜那身乾淨的新衣服,揉了揉發皺的眉頭苦笑著嘆氣道:「我若走了去投張須陀,便先要和燕雲寨的人馬開戰,先不說能不能打贏,就算能打贏,張須陀老將軍率軍千里進擊,瓦崗寨以逸待勞,勝算也不大。」
他側頭問李閒道:「你真有辦法救出我父親?」
李閒真誠道:「現在沒有辦法,我與瓦崗寨大當家翟讓沒有交往,我就是現在答應了你也是虛情假意,日後做不到的話,你便會恨我。我欣賞你的本事,敬重你的為人想留下你這不假,但我不能騙你。」
他笑了笑道:「不過我義父張仲堅與翟讓有很深的交情,我已經寫了一封書信送回東平郡給我義父,請他寫信送去瓦崗寨,看看能不能讓翟讓放人。不過我聽說瓦崗寨軍師徐世績愛才,他必然不會難為你父親的,而且,他若是想殺你只需下令萬箭齊發你不也逃不了嗎?所以你放心,你父親現在應該沒有危險。」
他想了想說道:「你若是不急,便在我這裡等些日子。若是心急,可去投張須陀。只一樣,若是張須陀繞過東平郡,我不會阻攔他,若是張須陀率軍走東平郡的話,我與他之間必有一戰。」
李閒道:「之所以我來見張須陀,是因為他手下都尉羅士信與我乃是兄弟之交,我不想與他在沙場上見面。所以才會來齊郡,打算勸一勸張須陀。還有都尉秦瓊,雖然只與我有一面之緣,但我對其為人也十分欽佩。與這樣的英雄豪傑廝殺非我所欲也,若是你再去齊郡的話,這一戰我便更不能打了。」
李閒考慮了很久後說道:「這樣吧,你若是決定去投齊郡,替我勸說張須陀不要打我燕雲寨的主意。為了羅士信,秦叔寶,再為了你父親,我便再退一步,他可以率軍從東平經過,但不要有什麼圖謀,不然,為了才過上幾天安穩日子的東平郡百姓,即便他是當世名將,我也誓殺此人。」
李閒道:「你自己考慮吧。」
說完,便盯著小河中那魚漂,不再理會裴行儼。
裴行儼坐在李閒身邊久久無語,足足坐了半個多時辰後終究還是長嘆一聲道:「為什麼綠林中多豪傑,意氣相投,可朝廷中卻都是勾心鬥角陰謀算計?你為了羅士信可以不與張須陀交戰,才與我相遇便如此仗義,我如何還能走?」
他撿起一塊石頭用力投進水裡,驚散了才準備要鉤的魚兒。
「將軍可有把握說服張須陀?」
李閒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很小,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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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慶,你這一對銅錘,真的一支三百斤,一對六百斤?」
李閒好奇問道。
裴元慶將雙錘掂量了一下笑道:「將軍這是聽誰說的?真要是六百斤誰能舞的起來?提起來倒是可以,戰陣廝殺用六百斤的兵器,累也累死了,還怎麼與人交手啊。此錘一個重三十八斤,兩個加在一起也不足百斤。」
李閒微微詫異,心說前世那評書果然不靠譜。
他仔細看了看裴行儼這對銅錘,錘柄足有一米,錘頭如西瓜大小,想來不是純銅打造,估計著也不是實心的東西,不然那麼大一個鐵疙瘩也不知三十八斤。這錘如橫刀差不多長短,銅錘上有不少銳利的倒刺,若是砸在人身上估計立刻就會血肉模糊。他走過去接過一柄在手裡掂量了一下,與他黑刀重量倒是相差無幾,只是比他黑刀短了足有三分之一。
雖然銅錘並不似前世評書中所說的什麼足有六百斤沉重,但因為錘柄很長,所以一般人想要舞動起來也是極艱難的,由此可見裴行儼這一身的力氣著實驚人。
見李閒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