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單雄信催馬向前就要將那士兵刺於馬下,王伯當攔了一下沒有攔住,卻見單雄信縱馬飛一般掠出,一槊刺向那燕雲寨士兵胸口。
沒想到那士兵居然並不驚慌,從身後變戲法似的取出一對銅錘,雙錘在胸前一封,將單雄信的長槊架了出去。然後這人抖起銅錘大喝一聲:「看我飛錘取你性命!」
單雄信一聽下了一跳,下意識往一側閃去。
只是那士兵哪裡使的什麼飛錘,比劃了一下隨即撥馬就往回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哈哈大笑,單雄信從戰馬一側起身坐好,那燕雲寨計程車兵已經去的遠了。
「是裴行儼!」
程知節皺眉道:「看來那李閒早就料到會有人對傳話之人下手,所以才會派了這裴行儼來。」
單雄信臉上紅了一下隨即怒道:「也不過是個無恥小人罷了,若是再遇到他,必將其一槊刺於馬下!」
程知節笑了笑,卻不再說話,只是單雄信卻發現程知節的笑容中好像有些許的諷刺意味,他不由得又是一陣惱火:「裴行儼又能怎麼樣?上次在咱們瓦崗寨寨外若是換我出戰,難道還能讓他一個毛頭小子跑了不成?」
程知節卻似乎並不在意,一言不發。
說到這裡,單雄信忽然問道:「裴仁基呢,怎麼一直沒有見他?」
聽他這麼一問,眾人這才注意到確實從整佇列陣開始便一直沒瞧見裴仁基,如今裴仁基也是瓦崗寨中的一個首領,大軍迎敵,卻不見了他的蹤跡。
「不好!」
單雄信臉色一變道:「莫非他趁著圍住雷澤四門的兵馬收攏的時候混亂,偷偷跑去燕雲寨那邊了?來人,快去尋找裴仁基,若是找到先給我將其綁了!」
……
……
單雄信總算有一件事沒有猜錯,裴仁基確實是趁著瓦崗寨將人馬都收攏回來列陣的時候逃走的。只是,他如今可不在李閒軍中,而是在雷澤城中。
趁著瓦崗寨大軍集結的時候,從雷澤縣城的城牆上順下來兩個吊籃,裴仁基和另一個看起來很瘦很猥瑣的男子一塊爬上吊籃,被雷澤城中的燕雲寨士兵拉到城牆上去了。那個時候並不是沒有士兵發現他們,卻並沒有人注意到那兩個人到底是誰。只是這件事卻極容易查出來,只十幾分鐘後單雄信派下去的人便確定進了雷澤縣那兩人中必有一人是裴仁基。
「另一人是誰!」
單雄信暴怒問道。
他手下親兵縮了縮身子道:「屬下不知。」
單雄信下令將裴仁基營中計程車兵叫來詢問,方才得知前幾日有一個雲遊路過此處的野郎中進營地討水喝,說起來原來竟然和裴仁基乃是同鄉。那人又問瓦崗寨軍中是否缺軍醫,想進寨子混口飯吃,士兵便帶那人去見裴仁基,之後那野郎中便留在了軍中。第二日恰好裴仁基吃壞了肚子腹瀉不止,那野郎中便一直在裴仁基的帳中醫治。這本是極小的一件事,所以倒也沒有人聯想到什麼。
由此推斷,和裴仁基一同被接進雷澤城中的那猥瑣漢子,便是那野郎中無疑,現在想想,此人原來是燕雲寨派來的奸細!
能給人留下深刻的猥瑣印象的人,除了王啟年還能是誰?
他能混進瓦崗寨軍中,自然便能取得裴仁基的信任。
原因無他,裴行儼從小就掛在脖子上的金鎖就在王啟年手裡。
等查清了此事,卻發現燕雲寨的人馬列陣緩緩而退,退出去三里後又停了下來,部分人馬戒備,其他人竟然開始搭建起營地來,看樣子,那李閒竟似真的不等到徐世績便不打這一仗一般。
而就在裴仁基成功逃走之前,點將時候與裴仁基擦肩而過的徐世績手裡忽然被塞進來一張紙條,想起那紙條上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