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有人搬來一張椅子放在大船正中,一名錦衣龍庭衛連忙上前,用自己的衣袖將椅子上上下下擦拭了一遍。文刖緩步走到椅子旁邊坐了下來,木盒放在一邊,觸手可及,那一柄能和李閒黑刀硬撼也不落下風的直刀他依然握在手裡,刀鋒向外,似乎隨時都可以劈出絕殺一刀。
艄公親自奉上熱茶,然後便一言不發的退了回去。
文刖仔細看了看那艄公的步伐,隨即微微皺起了眉頭。
「你且站住」
他將那艄公叫住後問道:「你做了多少年船伕?」
他看著那艄公問道。
艄公仔細想了想歉然的笑了笑道:「不記得了。」
文刖點了點頭,指了指船頭上被帆布蓋著的一件東西問道:「那是什麼?」
那帆布蓋住的東西大概有一米多高,三米見方,被遮擋的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出是何物,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文刖總是覺的那帆布下有什麼蹊蹺。
「那個……」
艄公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前些日子陳別將派人抬了一個大木箱上來,就放在船頭,嚴令不許任何人靠近觀看,不然軍法處置。您看,那不是還有十幾個水軍計程車兵護著,誰也不準到近前去。」
「將帆布扯掉,我要看看那是什麼東西。」
文刖伸手指了指船頭那頗為巨大的東西說道。
十幾個龍庭衛士兵隨即上前就要將那帆布扯開,守在那裡的水軍士兵立刻攔在前面。為首的隊正大聲道:「將軍命令,誰也不準靠近這裡!」
「都尉的命令,誰敢阻擋?!」
龍庭衛的隊正大聲叱問道。
他回頭看了文刖一眼,文刖隨即微微頷首。
刷的一聲,那龍庭衛的隊正抽出腰畔橫刀大聲道:「退後!不然格殺勿論!」
水軍的隊正非但沒有後退,反而上前一步也將橫刀抽了出來大聲道:「軍令如山,膽敢靠近著殺無赦!」
龍庭衛的人本就是極傲氣的,哪裡會將一個小小的水軍隊正看在眼裡。見那人不識抬舉,龍庭衛的隊正揮刀便砍了過去,一點也不猶豫,水軍隊正咬了咬牙舉刀架住,卻被刀身上傳來的力度震的後退了一步。即便如此,他卻很快便跨步迎了上來,揮刀反攻。見這些水軍竟然反抗,呼啦一下子百餘名龍庭衛紛紛抽刀圍了上去。
「住手!」
恰在此時,一個水軍校尉從船艙中走了出來大聲喝了一句,他手裡提了一個被灰布包裹著的東西,很長,看起來像是一件兵器,上了甲板之後也不理會文刖,快步走到船頭問道:「怎麼回事?」
那隊正說了一遍,年輕校尉皺眉道:「都尉乃是陛下最信任之人,這件東西本來就是咱們從懷遠帶回來要運往東都的,都尉看一看怕的什麼?這東西早晚要擺在宮裡,將軍是怕有什麼閃失才下令不準有人接近的,你們都退下!」
十幾個水軍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即快步離開,擠出人群走到船樓那邊去了。那年輕校尉走到船頭,回身對文刖說到:「這是高句麗王高元進貢給陛下的一塊奇石,上面紋路竟然天生一個隋字,恰好證明我大隋千秋萬世的輝煌,陛下旨意,直接送回東都宮中擺放。」
他說這話的時候胸脯挺的極高,顯然是因為這塊奇石而頗為驕傲自豪。
文刖嗯了一聲,視線卻不自覺的盯在那校尉拎著的包裹上。
「都尉請看!」
那校尉一隻手抓著帆布,然後猛的往旁邊一扯。隨著他的動作,忽然在帆布中升騰起一股青煙來。
文刖眼神一凜,猛的起身向後躍了出去。
隨著帆布被掀開,同時一股青煙冒了出來,緊接著圍在四周戒備的龍庭衛便看到一條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