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皋追上久美子,笑著說道:“既然這塊地是你們種的,要不你帶我逛逛怎麼樣?” 久美子看了他一眼,戲謔一笑:“你可是堂堂的中軍都統制,行軍打仗,衝鋒陷陣那才是你的拿手好戲,怎麼也想也對田間地頭泥腿子的活感興趣啊。” 牛皋忙正色說道:“瞧你這話說的,我們家也是種地出身的,我從會走路就會幹農活了,我幹農活可不比你差。” 久美子聽他也是農人出身,頓時多了幾分親切。 她還一直以為牛皋是官宦之家的後人,雖然看著不像,但能當到這麼大官,若不是官宦之家,哪有那麼深的底蘊和機遇?那麼年輕就當上一個方面軍的最高統帥。 卻原來他也是農人出身,看來大宋的皇帝用人還真是任賢不認親,不由得對大宋皇帝更多了幾分崇敬。 於是兩人便都翻身上馬,並肩騎馬一路順著田埂往前走。 久美子指著田間地頭說著他們耕種的事,說到高興處,兩人笑的前仰後合,一派和諧的氛圍。 這一天兩人都在地頭轉,樊聰他們只能遠遠的後面跟著,也不敢上前打擾。 到了傍晚時分,久美子才說道:“我該回去了,要開門了。” 牛皋忙說道:“我今晚來。” 久美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昨天一晚還不夠?” “今天還能戰一晚。” 久美子當場就紅了,說道:“你胡說什麼?後面有人呢。” 牛皋回頭看,只見跟著的樊聰等人卻抬頭看著天上的雲彩,好像正在研究天上的雲長得像什麼?沒有聽到他們對話。 回城之後,久美子帶著耶律環走了,叮咚則回了將軍府,而牛皋則被樊聰恭請去吃晚飯。 依舊老規矩,牛皋沒喝酒,只是吃了兩大海碗的飯,然後拍了拍肚子說飽了,準備獨自出去遛遛,讓他們不用跟著。 樊聰等人自然是心領神會,一直到樓下恭送,看著牛皋腆著肚子搖搖晃晃大踏步的朝久美子住處那邊走了,不由得嘴角都露出了笑意。 牛皋一路來到了久美子的屋裡,結果離得老遠就看見他的那十個手下蹲在牆角的牆根裡,面容沮喪。 牛皋怒道:“你們幹嘛呢?怎麼跑到這來了?不是讓你們在久美子家門口守著不讓別人去嗎?” 十個手下哭喪著臉說道:“剛才久美子姑娘回來了,見我們蹲在門口,問幹什麼?我們就實話實說了。 久美子就生氣了,攆我們走,還從屋裡拿根棍子出來,要打我們,我們就只好跑到這來了。” 牛皋不由得很是尷尬,說道:“你們幾個飯桶,這點事都不會做。” 說著牛皋來到了久美子房前,只見房門緊閉,門口牌子已經翻成了紅色,這是來了月葵或者已經懷胎的標記。 紅色牌子,那麼任何人都不能進去騷擾了。 牛皋抬手敲了敲門,房門開了,久美子黑著臉堵在門口,雙手抱肩瞧著他。 牛皋拱手道:“我來了,我能進去嗎?” 久美子冷笑道:“不能。” 牛皋想不到下午兩人還談笑風生的,並且臨走前久美子還含情脈脈的看著他,都說好了晚上他還來,怎麼自己來了之後卻被拒之門外?還一張黑臉,這到底發生了什麼忙? 問道:“出什麼事了?能跟我說說嗎?” 久美子一指遠處那十個手下說道:“你帶人守在我門口,什麼意思?是怕有人男人來壞了你的種是嗎? 你就怕我會跟別的男人上床,你得攔著,不讓我再接別的男人,免得到時候你不知道我肚子裡的是不是你的孩子,你怕替別的男人養孩子,對嗎?” 幾句話直接戳中了牛皋的那一點小心思,頓時便漲紅了臉,說道:“不不,不是這樣,我是怕有人再來騷擾你,叫他們在門口護衛的。” “扯淡,他們都已經承認了,你還在這扯謊,罷了,從這一刻起我不接客了,我翻紅牌子,這你總滿意了吧。 我替你們牛家守著這個種,生了孩子交給你,從今以後兩不相欠,這下你滿意了?” 說著就要把門關上。 牛皋趕緊把手撐著門,涎著臉說道:“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不該不相信你,你給我個機會吧,我一定改。 明早你就跟我回開封,在我家裡安心養胎,我稟明皇帝娶你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