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諶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施禮,然後倒退著到了門口,才轉身出去了,站在廊下焦急萬分,不知該如何是好。 趙桓又對跪在地上的耶律童說道:“你也到後面廊下先去站著,等我查清楚整件事之後,你再進來。” 耶律童向來畏懼趙恆,趕緊施禮,正要退下,就聽趙恆說道:“不要跟任何人說話,知道嗎?” 耶律童身子微微一顫,輕聲說了一句是,這才退了出去。 等他們倆都出去了之後,趙桓才對山河說道:“你現在不用咬耳朵了,就坐在父皇的身邊,把事情經過說一下。” 山河奶聲奶氣的說道:“今天上午課間休息的時候,太子哥哥要讓我們大家都給他磕頭,說他是皇帝。” 此話一出,屋裡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尤其是朱皇后。 她驚慌的扭頭望向其他的孩子,希望從這些孩子嘴裡找到不一樣的答案,否則要是這件事坐實了,不說別的,單單這件事就可能罷黜他太子之位。 但是在場的其他的都是些小傢伙,除了朱德妃所生的孩子議政之外,烏麗娜等人生的孩子都還太小,有的剛學會走路,還沒去學堂啟蒙呢。 在學堂啟蒙的趙桓的孩子便只有三個,一個是太子趙諶,再一個是朱德妃生的兒子議政,還有一個是黃小潤生的兒子山河,另外還有幾個是太上皇趙佶生的一些小兒子,不過今天都沒來。 於是朱皇后便把目光望向了朱德妃所生的兒子議政。 議政卻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 朱皇后咕咚一聲跪倒:“官家家,太子僭越,請官家責罰。” 趙桓卻聲音平淡:“他是太子,總有一天要當皇帝的,現代過過皇帝癮也沒關係。” 雖然趙桓話語平淡,可所有人都聽出來了趙桓心中的惱怒,一時間屋裡噤若寒蟬。 趙桓並不是惱怒太子現在就急著想當皇帝,而是覺得太子太過招搖,不夠沉穩,後面的事情沒有清楚之前他並不想單就這件事就責罰太子。 趙桓又問山河:“他讓你們拜他這皇帝,然後呢?” 山河接著說道:“然後耶律童就不肯拜,他說你又還不是皇帝,為什麼要拜你? 然後太子哥哥就生氣了,就抓著他的頭髮,在他鼻子上打了兩拳,然後耶律童的鼻子就出血了,嘴巴也出血了。 耶律童就撲上去跟他打,結果打不過就被太子哥哥抓著他的手反手擰過來摁在地上,還逼著耶律童哥哥叫太子哥哥是皇帝陛下,而且要大聲叫。 耶律童不幹,還用腳去踢太子,太子就用凳子狠狠在耶律童的腳上砸了一下。 還要砸他腦袋的,這時先生就進來了,把兩個人扯開了。 對了,先生先前去上茅房去了。先生去拉扯他們倆的時候,太子抓住先生就打,先生隔擋的時候,手肘撞了太子的嘴巴,太子的嘴角就出血了。 然後太子用凳子打了先生,把先生的頭都打破了。 後來太子讓我們說誰也不許把這件事說出去,誰要說出去,將來他當了皇帝就殺我們全家。 我當時還問他,說你父皇就是我父皇,你殺我全家不就是殺你全家嗎?他還要打我,是先生護著我才沒打到的。” 趙桓徹底氣笑了,扭頭望向朱皇后說道:“這件事你有沒有查過?” 朱皇后臉色蒼白,跪在地上磕頭道:“臣妾知錯,臣妾並不知道事情會這麼嚴重,臣妾的確問過當時出了什麼事,都說兩個人發生了一些爭執,耶律童打了太子。 可是沒有一個人說太子也打了耶律童,臣妾也沒見到耶律童,是臣妾查處不明,請陛下責罰。” 趙桓哼了一聲,說道:“先把這件事徹底查清楚再說,也不能聽山河一面之詞。” 他摸了摸山河的腦袋,說道:“雖然父皇相信山河不會撒謊。” 山河馬上癟著嘴說道:“山河自然不會撒謊的。” 趙桓在山河的小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望向二兒子議政,說道:“你來說一下事情經過,到底怎麼回事? 父皇提醒你,你已經五歲了,是個小大人了,所以這件事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你要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本來面目說出來,不要替任何人遮掩,父皇只想知道事實。” 議政忙躬身答應,隨後把經過說了一遍,他說的經過跟山河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