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終於到了西京,完顏袞住的府邸被大內侍衛給圍住了,美其名曰保護。
而圓福奴所住的地方,同樣有侍衛看著,兩人不管到哪裡都必須要侍衛長同意,而且要派侍衛看著。
圓福奴這下終於明白了,他不是升官而是倒大黴了,肯定與完顏袞有關,嚇得哭,卻無可奈何。
西京兵馬完顏謨盧瓦來探望完顏袞,見侍衛在他家做護衛,有些詫異,忙問緣由。
即便只有他們兩人在書房說話,完顏袞也是連半個字都不敢提到皇上,只是支支吾吾的。
這讓謨盧瓦也開始警覺起來,很快謨盧瓦發現他的府邸原來也被人盯上了,不管他去哪都有人盯著,焦急之下又去問完顏袞緣由。
完顏袞被他逼的沒辦法,只能隱晦的把皇帝說的話告訴了謨盧瓦。
謨盧瓦驚恐之下便想調軍隊過來自保,不過他很快發現他調不動軍隊了,因為軍隊已經接到命令,不聽從他的調遣。
謨盧瓦這才知道他要倒黴了,至於為什麼他不清楚。
於是他又去找完顏袞,焦急的說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趕緊跑了,跑到大宋去。”
完顏袞慘然笑道:“能跑得掉嗎?”
“跑不掉也得跑啊,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難道你打算坐以待斃嗎?”
完顏袞當然不願意,於是一咬牙便跟謨盧瓦、圓福奴三人商議之後,決定放一把火,然後趁亂逃走,家人什麼的都不帶了,就他們三人,能跑掉就不錯了。
當火燃起來之後,三個人換了僕從的服裝趁亂往外跑,果然沒有人攔截,他們三人都暗自僥倖趁亂離開了西京,沿著小路往邊境跑。
這裡距離邊境不算遠,但是要步行的話也得走上一天,因為他們不敢走大路,也不敢直插邊境,只能繞行。
他們正在崎嶇山路上逃走的時候,忽然在前面小路上看見了一隊士兵正坐在那,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為首的正是押解完顏袞來的那位侍衛長。
三人嚇得面如白紙,扭頭想往回跑,而後面不知什麼時候也出現了一隊侍衛。
侍衛長不由冷笑說道:“怎麼?想投敵叛變,就你們這點伎倆,跑的太慢了,我們在這等著都打瞌睡了。”
完顏袞等三人這才明白,他們的行蹤早就在對方掌控之下,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對方的眼睛。
隨後完顏袞三人便被拿下,押解回了西京,關進了大牢。
完顏袞三人畏罪潛逃,企圖叛變投敵的事稟報給了完顏亮。
完顏亮其實就是想逼著完顏袞他們逃走,給他們一些希望,當他們滿懷希望,以為逃脫成功了的時候,再把他們一舉拿下。從希望之巔墜入地獄的感覺才是最折磨人的。
完顏亮把御史大夫高楨和刑部侍郎耶律慎須呂叫了來,說道:“你們倆前往西京審訊王爺,把他們的罪行查清楚,然後押解回京聽候發落。”
兩人忙躬身答應。
實際上完顏亮跟丞相宇文虛中早就說了,他要讓御史臺和刑部介入這件案子,調查完顏袞等人,不過那是年前說的,一直到年後才安排這麼做,就是想貓捉老鼠戲耍完顏袞。
到現在遊戲耍的差不多了,便可以羅織罪名處死了。
畢竟完顏袞是他這位皇帝的親弟弟,要弄死他,必須要有能夠讓眾人覺得說得過去的罪名,哪怕是編造的罪名。
雖然他們準備逃去大宋,這是一個罪名,但這個罪名說說白了罪不至死,因為這時候的大宋嚴格的說不能算敵國了,金國和大宋已經簽訂了和平條約。
邊境百姓可以自由往來,不受限制,邊境也不再有軍隊防守,所以用這個罪名來懲治完顏袞說不過去。
不過他相信他派去的御史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