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亮不禁勃然大怒,抓著酒杯狠狠摔在了地上,指著宇文虛中說道:“你立刻前去遼陽府替朕好好審一下這蕭拱,看看他憑什麼這麼說?他這人非常狂妄,說這樣的話朕一點都不意外。
如果核實的確如此,不必報告朕,直接把他處死,要在街頭公然行刑,把他的腦袋掛在城牆上,懸掛三日,以儆效尤。”
完顏亮這話基本上就宣告了蕭拱的死,因為完顏亮已經相信蕭拱說過這樣的話,既然皇帝都相信了,所謂取證不過就是走走形式,有個交代而已。
宇文虛中急忙起身,躬身說道:“臣遵旨!”
“酒宴也喝得差不多了,去遼陽時把你的小娘子帶上,一路上也有人照料你。”
宇文虛中馬上又答應了,張玉兒也磕頭謝恩,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
皇帝讓她陪著老太師前往,她便可以不用擔心完顏亮會趁老太師不在,又把她叫進皇宮侍寢。
隨後宇文虛中便帶著張玉兒離開了皇宮,回到了府邸。
這下子張玉兒可以真正以太師夫人的名義享受生活了,不用擔心皇帝會對她怎麼樣。
她馬上發號施令給太師準備行李車馬,她可是太師夫人,雖然非常年輕,但太師府上下沒有一個人敢輕視她,因為是皇帝御賜的婚事。
從這時候起,原本還監督在宇文虛中府上的太監全都撤回去了,宇文虛中和張玉兒他們臥室再沒有太監在那盯著了,也沒有其他任何人。
這就意味著皇帝徹底將張玉兒交給了宇文虛中,不會碰她了。
張玉兒也主動侍寢。宇文虛中最終接受了,一樹梨花壓海棠,老夫少妻過上了沒羞沒臊的日子。
次日正準備出發,大興國帶著一隊宦官侍衛來了,宣讀皇帝完顏亮的口諭。
大興國對宇文虛中說道:“太師,陛下讓老奴給太師帶句話,到了遼陽府,查處了蕭拱,把他的夫人耶律擇特懶帶回來,皇帝要親自審訊。”
宇文虛中忙躬身答應,帶著張玉兒啟程前往遼陽。
一路無話。
這天,他們到了遼陽府。
宇文虛中派人先監視蕭拱,但並沒有直接審訊,而是把他身邊的人都抓了起來,包括跟他一起喝酒又舉報了他的官員。
拿到了周邊證人的證詞之後,這才審訊蕭拱。
蕭拱已嚇得面如土色,唯餘磕頭乞憐。
宇文虛中甚至都沒有對他動用酷刑,他就知道大勢已去,因為一份份證據擺在他面前,容不得他抵賴,而且這件事又不是隻有一個人聽到,有不少人都聽到的,他也無從抵賴。
對於蕭拱來說,他原先並不認為他這麼說有什麼問題,因為他的確認為張九是被冤枉殺的,而他又是在天高皇帝遠的遼陽,聽他說這話的人也是他信得過的好朋友。
可他並不知道就是這些好朋友把他給賣了,如果他還能記得他父親對他的叮囑,回到遼陽立刻啟程逃往大宋,也不是沒有機會。
可惜他對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缺乏認識,等到宇文虛中帶著大隊大內侍衛和官兵趕到遼陽府,將他控制之後,他才後悔了,但這時候已經悔之晚矣,不可能逃走了。
拿到了他的認罪書,宇文虛中召集遼陽府的人當眾宣佈了他的罪行,然後奉皇帝之命將他處死,蕭拱和他家裡的男丁全部一併處死,人頭懸掛在了城頭,三日之後才能取下。
按照完顏亮的要求,蕭拱的妻子耶律擇特懶和其他女眷被帶回上京。
耶律擇特懶跟宇文虛中的小娘子耶律彌勒,也就是張玉兒,是親姐妹,當耶律擇特懶聽說妹妹竟然嫁給了當朝太師第一文臣,又是羨慕又是傷感。
耶律擇特懶滿心渴望能與妹妹張玉兒相見,然而張玉兒卻婉拒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