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厲聲打斷了她的話:“我當然知道,都是你在後面搞鬼,你怎麼這麼討厭?”
李雅楓又氣又急,一張臉因生氣而漲得通紅。
其實剛才她並沒有讓人去叫春寒,而是韓靜觀在樓上盯著,發現春寒一直在蓓兒塔那裡說話,不去面試,韓靜觀這才派侍女下來叫他趕緊回去。然而,春寒卻將所有怒火都撒在了李雅楓身上。
不過李雅楓雖然生氣,卻不敢與王爺頂撞,她職責到位,對方聽不聽她沒辦法左右,所以任由春寒發飆,她也沒有辯解,只是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
春寒罵了兩句,見對方一言不發,也覺得沒趣,重重哼了一聲,才快步走進了會議室。
接下來又面試了兩個,都是當地小貴族,一個是騎士,一個是男爵,都沒有什麼亮眼的,甚至於他們要競選的職位是幹什麼的都不清楚。
所以李雅楓直接在他們的名字後面打了兩個小小的叉,而到下一個的時候,春寒又站起來,這次他甚至沒有跟李雅楓說什麼,直接往外走。
李雅楓著急了,趕緊追上去說道:“你要去哪?”
春寒看著她說道:“我要去幹什麼都要向你彙報嗎?”
李雅楓忍不住氣:“現在是在面試。”
“我要去撒尿,你要不要一起去?”
李雅楓紅著臉,咬著紅唇沒再說話,春寒哼了一聲,邁步往外走。
他實際上根本沒有去茅廁,因為他又想蓓兒塔了,他其實是想去偷偷看一眼蓓兒塔。
他邁步往宮御醫屋子走,剛到門口正準備推門進去,後面有人叫住了他:“安撫大人。”
春寒還不習慣別人叫他官職,愣了一下,聽著聲音很熟,又猛然想起安撫這不是自己的官職嗎?這才意識到可能是在叫自己。
於是扭頭過去,便看見了邵成章,正微微躬著身瞧著他,目光冷峻。
對於這位他父皇身邊的大內總管,春寒可不敢造次,他知道邵成章是他父皇最寵幸的宦官,他一句話就能決定他的日子好不好過。
春寒趕緊快步上來,也作了個揖說道:“老總管叫我?”
“大人這是要去看病嗎?”
春寒愣了一下,又扭頭看了看,這才意識到邵成章問這話是因為他要推宮御醫的門,忙陪笑說道:“沒有,我就是隨便走走。”
他甚至不敢說他進去想看蓓兒塔的,要這話傳到父皇耳朵裡,他可是要倒大黴的。
邵成章點點頭,才又說道:“咱家聽說大人正在面試,怎麼有空到宮御醫這來隨便走走呢,大人這是面試完了嗎?”
春寒頓時脖子一縮,他知道邵成章不會無緣無故跑來問他這個話,說不定後面就是父皇的意思,否則邵成章不會管他這皇子做什麼的。
難道父皇在盯著他嗎?春寒頓時覺得一股冷汗從腳底板一直冒到了頭頂,腿也開始微微發抖。
急忙又深深作了個揖說道:“我剛才去茅房了,我這就回去,老管家,我告辭了。”
說著又作了個揖,邵成章也恭恭敬敬還了一禮,沒再多說。
春寒一路小跑的回到了面試點,一屁股坐下,只覺得一顆心還在砰砰亂跳。
李雅楓不由有些好笑,她沒有去找邵成章,她可沒資格調動這位大總管,她只是去找了韓靜觀。
因為韓靜觀說了,如果春寒不聽話,就直接向她報告,她覺得春寒在面試的時候態度很不端正,這要讓皇帝知道了,選拔人才時心不在焉,這可是一個大錯,搞不好皇帝就會發怒。
因此她推斷春寒這一次恐怕又要為了蓓兒塔離開,而且又是在城堡裡,萬一訊息傳到皇帝那可就麻煩了,所以她徑直把這件事告訴了韓靜觀。
韓靜觀知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