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伊琳娜又瞧了一眼趙桓,然後語氣放緩,說道:“我知道前兩天大宋八王爺帶著軍隊住進了君士坦丁堡,就住在僱傭軍的兵營中,他們人少,才三萬多人,還空出很多地方的,住得下的。
大家都是十字軍,要住就住一起,幹嘛只顧八王爺的十字軍,卻不管康拉德的十字軍呢?這樣做可不地道。”
曼努埃爾都快哭了,心裡委屈得不行,實際上他也不想這麼做的,但是趙桓提醒他,他又必須聽,而且他也隱約覺得讓這麼多十字軍住進他的城裡,不一定是好事。
因為這些十字軍已經用事實來證明他們可不是什麼好鳥,一路之上可是殺了不少沿途東羅馬帝國的百姓的,甚至搞得曼努埃爾幾乎要與他們兵戎相見。
面對這樣一支軍隊,他也不放心把他們安排到君士坦丁堡裡面來駐紮,萬一這些人別有用心,起兵拿下他的君士坦丁堡怎麼辦?
城裡可只有趙桓的三萬多人,而對方有八萬人,真要打敵眾我寡,君士坦丁堡只怕就會成為神羅帝國的囊中之物了。
可是找什麼藉口來拒絕呢?伊琳娜、康拉德,腓特烈,包括自己的皇后貝莎,全都揪著一點不放,——你讓趙桓他們住進來,就該讓康拉德他們也住進來。
你說地方住不下,可是事實卻是有的是地方讓他們住,讓他如何拒絕。
不由求助的望向了趙桓,看看趙桓是不是能鬆口把康拉德他們讓進來,實在不行,趙桓再去把大宋一支軍隊調來,至少保持與十字軍的兵力對等,真要打起來不至於吃虧。
可是真的要是十多萬軍隊在城裡打起來,那災難恐怕比在路上打起來要可怕得多,這可不是他希望的。
趙桓已經看到了曼努埃爾求助的眼神,他知道這小皇帝實在沒有什麼應變的本事,對於這種情況不知該如何處理。
他知道接下來康拉德的十字軍會大鬧君士坦丁堡,在史料上記載得很清楚,趙桓參加十字軍可不是來打仗的,而是來拱火,讓十字軍去跟別人打的,打得越慘越好。
現在東羅馬帝國皇帝有退縮的意思,看樣子想讓十字軍住進城裡了,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去替他消災解難呢?隔岸觀火不香嗎?
好言相勸該死的鬼。自己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地步了,也答應派軍進駐幫他守城了,可是他耳根軟,沒有擔當,非要聽他老孃和他老婆以及老婆姐姐的話,讓康拉德他們進來,那就由著他了。
反正君士坦丁堡是他的,他愛怎麼著就讓他怎麼著好了。
所以趙桓馬上對曼努埃爾說道:“我今天來其實是來告別的,我們十字軍在君士坦丁堡的補給已經完成,準備離開了。
我們是來參加聖戰的。異教徒軍隊就在小亞細亞,所以明日一早我們就會率軍離開君士坦丁堡,渡過博斯普魯斯海峽開赴聖戰的戰場。酒宴我吃得差不多了,這就告辭了。”
實際上還沒喝幾杯酒呢,趙桓已經沒有心思待在這裡看著他們一唱一和,尤其是幾個老孃們,根本不知道危險的臨近,還在這擠兌曼努埃爾,引狼入室。
他可沒臉再看,早點離開的好。
趙桓的這番話讓場中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尤其是曼努埃爾,他沒想到趙桓居然撂挑子,這可怎麼整?
他趕緊著急的說道:“八王爺那邊的事真的很急嗎?如果不急,不妨多住些日子,好不容易把八王爺您派來了,怎麼能沒住兩天就離開呀?”
趙桓說道:“本來就是來做客的,這裡又不是我的家,留在這兒做什麼呢?我們是來打聖戰的,可不是來遊山玩水的,告辭了。”
說著拱了拱手,帶著伯莎便離開了皇宮宴會廳。
曼努埃爾趕緊親自前去送別,康拉德和腓特烈兩人止不住得意的笑了,終於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