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的,這種震驚瞬間變成了驚恐,如此巨大的艦隊,漸漸靠近了帝國的海岸線,這是無法想象的一種事態。
北部剛多帝國早就對米迦蘭虎視眈眈,作為神聖帝國邊陲最關鍵的崗哨和要塞,艾爾文擔負了北拒剛多的任務,剛多帝國要想侵入米迦蘭,也只有從這裡才可以!
“是剛多帝國的艦隊嗎?來者不善啊!”約克眯著眼睛盯著遠方的艦隊,他是艾爾文公爵的兒子,出於對帝國的熱愛,他自告奮勇參軍來到了邊陲,一步一步的,僅僅一年時間,他憑著自己的能力做到了艾爾文崗哨隊長的位置,他決定留在這裡,在沒有什麼地方,比鎮守帝國的咽喉更為令人感到關榮的了。
當機立斷,他轉身對著後面的幾名士官模樣的人說道:“火速請求艾爾文要塞方面的支援,這是戰爭,這不是簡單的騷擾,如此巨大的艦隊,完全不是騷擾的問題了!這是戰爭!”
他拉過身側計程車官,急切的問道:“傳話符文還剩餘幾次可以使用?”
那名士官顯然被艦隊龐大的陣式嚇到了,他顫抖著說道:“好像,好像還有三次。”
該死!!這樣的話!他喊道:“洛克!洛克在嗎?”
“大人,我在這裡!”外面急匆匆的跑進一名少年,他抹了抹頭上的汗水,回應道。
“洛克!”約克顯得非常激動,他手忙腳亂的從懷裡掏出一枚印章,交給了洛克,吩咐道,“帶著這枚印章,火速前往羅門雅達,到艾爾文家族的地方,你知道在哪裡,將這枚印章交給我的父親,讓他火速派人支援,現在只有這個辦法能最快調到軍隊過來了,我們的性命,就交給你了!”
“可是大人!”洛克顯得有點慌亂,他急匆匆的問道;“這件事大人去辦不是更好!讓我們守在這裡吧!”
“不!”約克神情一定,他掃視了一眼慌亂的眾人,大家都安靜下來,靜靜的看著約克。
“我曾經發誓,要和大家一起鎮守帝國的咽喉,就在這裡,我甘願為了我的祖國獻上自己的生命。”
刷的一下,約克拔出了腰間的利劍,指向遠方的艦隊,堅定的說道:“誰要是敢侵犯帝國的權威,那就讓他們問過我們手中的劍再說吧!”
男子渾身一震,醒了過來,他身上的裝束,無處不顯示出他的地位,此刻,這個滿臉堅毅的男子,眼中,竟然是一陣陣的迷茫。
“又睡著了嗎?為什麼,又讓我夢到了那件事……”男子靠在椅子上,兩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著。
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初到底是我們錯了嗎?我們只是想保衛我們的祖國而已。男子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他的心中漸漸感到恐懼。
他的眼前,似乎浮現出當初,那孩子無助的倒在自己的腳邊,垂死拉住自己的腳,他無法移動,他也不能移動,因為當那一劍的斬下他才發現,自己錯的多麼的離譜。
什麼敵人,他們只不過是一群手無寸鐵的平民而已。
什麼獸人,獸人和自己一樣,不也是人嗎?
只不過是符合了帝國和聖教的利益,獸人威脅論才被無限制的擴大化,因為利益。將獸人驅趕到剛多帝國的他們,自然樂得讓剛多帝國面對這樣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敵人。
男子狠狠一拳錘在桌面上,他想說,可是他不能說,因為他所處的位置不允許他說出這些,可是……
只有親身經過那場戰鬥的人,才知道,獸人到底是什麼。
不是嗜血的異類。
不是好戰的怪胎。
他們只不過是人,僅僅是人而已。
“約克大人,您沒事吧?”門外一名士官衝了進來,他顯然是聽到了響聲,負責的他,自然會擔心自己的頂頭上司。
約克擺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