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面容冷峻,抬步也跟著走進了客棧。
望著那抹背影,有著同他一樣不輸於梅花傲雪,秋菊迎霜般的冷傲。這樣的女人無論站在世間的任何角落,都難掩其一身光華,都是世人注目的焦點。封玉幽藍的鳳眸微微眯起,遮住眼中耐人尋味的目光,唇角上揚,溢位一絲淺笑,心中已有計較。
夜已深,淡月流波涓涓滴下人間,清風徐來,客棧周遭樹影婆娑。
鳳傾妝回到房間之後,讓墨月從床底下抱出昏睡的翠兒。待墨月退出房間,折騰了一晚上的鳳傾妝累得眼皮直打架,和衣直接躺上床,雙眼一閉進入夢鄉。
翌日,天邊亮起第一絲曙光,鳳傾妝已經醒了過來,灼亮有神的眼睛看向窗外,天際一片墨藍,輕薄的霧氣瀰漫,樹葉尖兒露水凝珠,整個天際間一片寧靜。
鳳傾妝起身,閒步窗邊做了幾個深呼吸,清新的空氣中瀰漫著山野間特有的樹木芳香,整個人頓覺神清氣爽。做完這一切,朝著門邊走去。拉開門,墨月抱著劍早已等候在門口。
“鳳二小姐,是否可以起程?”墨月問。
“嗯,走吧。”鳳傾妝點頭淡淡道。
接著,鳳傾妝抱過小金子,而墨月則走到房間內抱起昏迷的翠兒,一行人朝著樓下的馬車走去。
剛走到客棧大堂,掌櫃的那微微發福的身子迎了上來,臉上掛著招牌式的微笑,精明的眸子不著聲色地打量著鳳傾妝,此女何德何能,居然能夠得到主子青睞。
“姑娘請留步!”
“何事?”頓住腳步,鳳傾妝淡然清寒的鳳眸中流露出一絲不悅。
“我們主子昨夜離開時,留下一枚玉佩,讓轉交給姑娘。說是昨夜連累姑娘受驚,以此玉佩做為賠禮。”
話落,掌櫃的雙手恭敬地遞上一枚通體瑩白如脂的玉佩,遞到鳳傾妝面前。
聞言,鳳傾妝眼波流轉,淡淡地掃了一眼掌櫃的手中的玉佩。玉質瑩透,潔白無瑕,如同凝脂,細膩光滑,正面雕刻著一條飛龍,一看便知是封玉的貼身玉佩,是身份的象徵。她黛眉輕蹙,啟唇剛想開口拒絕,掌櫃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姑娘,我們主子說了,如若姑娘不想收下此玉佩做為賠禮,那主子改日一定登門拜訪,親自向姑娘表達歉意。”
威脅,絕對是赤――裸裸的威脅。果然不愧皇家出來的優良品種,臉皮夠厚,且無賴。
鳳傾妝相信,憑封玉的勢力不難查出她的身份。實在是不想與皇家有過多的接觸,且還是別國的太子。鳳傾妝黑瞳閃過幽光,心有不甘,一把抓過那枚玉佩,意念一動,玉佩自動收入了無名指上的墨隱雲鳳的空間中,抬步怒氣地朝著停在客棧外的馬車邊快步走去。
看到憑空消失的玉佩,掌櫃的眼睛眨了又眨,最後總結出,原來眼前這位美若天仙的姑娘會變戲法。
052救人一命
天氣高朗,雲捲雲舒。
官道上一輛馬車疾馳,道路兩邊景色蕭條,枯黃的樹葉隨著瑟瑟的秋風在空中打著旋兒,緩緩飄落。不遠處,是一條寬敞的河流,河面波光粼粼,倒映著巍峨的青山,河邊蘆葦輕蕩,野草叢生。
馬車疾馳而過,野鳥驚飛。
“墨月,還有多久才能夠到達香雪梅林?”鳳傾妝眉頭微擰靠在馬車臂邊,清涼的聲音透著一抹擔憂,隔出馬車簾子飄出。
馬車內,鋪著厚厚的棉被,翠兒雙眼緊閉安靜地躺著,臉色蒼白如紙,小金子慵懶地窩在馬車角落裡昏昏欲睡。
“回鳳二小姐,我們已經過了玉水河渡口,大約還有一個時辰的路程就可以到達香雪梅林。”墨月馬鞭揮動,瞟了一眼緩緩向東流的玉水河,恭敬的回道。
“如此我就放心了。”鳳傾妝暗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