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便聽來了兒子的意思,大抵是他走了兒子醒來找不見又說是殊蘭把他藏起來了。
孩子純粹的依戀和喜歡讓胤禛胸腔裡都是柔情,摸了摸他的腦袋:&ldo;是阿瑪有事出去了,不是額娘藏起來。&rdo;
納穆不說話,進了屋子見殊蘭只是跟胤禛說話並不理會他,又難過起來,摟著胤禛的脖子將小臉埋在他的脖頸處藏了好一會見殊蘭不理會他,又偷眼看殊蘭。
殊蘭心裡好笑還是跟胤禛說話:&ldo;…泰蘿在年妹妹那裡到也還算知道禮數…&rdo;
納穆終究是忍不住向殊蘭伸手:&ldo;額娘抱。&rdo;
殊蘭掩嘴輕笑,抱過了他:&ldo;不說額娘壞了?&rdo;納穆親了殊蘭一口,嘎嘎的笑。
胤禛也笑了起來,聽得殊蘭道:&ldo;他一醒來就找爺,又說是我藏起來的,還生氣了,自己端個小凳子坐在院子裡等,跟誰也不說話,太陽那麼大說讓他進屋子等著也不肯,到有恆心,說等就必須等著爺回來。&rdo;
她說著自己的語氣裡也帶出了自豪和誇讚,跟往常的她並不大一樣,到像是仙女有了人間的煙火氣息一般,那雙眼眸亮亮的跟高興的納穆一樣,看的胤禛滿眼的柔情:&ldo;這孩子確實聰慧。&rdo;
夜裡家裡自然有一場接風宴,三十一歲的胤禛就兩個幼小的兒子,年長一些的體弱天性靦腆,年幼一些的雖說什麼都看著好,但還是顯得單薄了些,胤禛的愛好不多,酒算了一樣,喝了半響沒有品出杯中為何酒到起了興致,轉頭問殊蘭:&ldo;這酒到沒有喝過。&rdo;
額爾瑾生病不能到場,陪著胤禛坐著的也就殊蘭,李氏和年氏三個,在有四個孩子,宋氏耿氏還有新來的泰羅都侍候在邊上。
殊蘭又替胤禛滿上了一杯:&ldo;這是我自己釀的果子酒,取了名字為青美人。&rdo;
胤禛淺抿了一口,又細細的品了品:&ldo;雖說味道醇厚,但到底是淺了些,還是女子喝的好,就是這名字也聽著更適宜女子喝。&rdo;他給的意見又中肯,也夠到位。
殊蘭心想可不就是專門給女子喝的,今兒也是第一鍋拿出來給人嘗嘗,聽聽意見而已。
年婉雯因為有身孕並不喝酒,卻也起了興致:&ldo;妾身偶爾能彈奏幾曲,今兒彈一曲為爺接風。&rdo;
她說著瞟了一眼殊蘭,見殊蘭依舊是淺笑,並不見別的神情,不免有些失望,李氏到是看了她一眼大抵是想到了什麼,掩嘴輕笑:&ldo;那可是要聽聽年妹妹彈的到底好還是不好了?&rdo;
年婉雯自信的笑了笑:&ldo;那就請姐姐聽好了,到時候說說妹妹彈的好還是不好!&rdo;
古琴焦尾焚香而奏,琴音流水一樣瀉了出,技法熟練音調到位標準,確實彈的不錯,年婉雯一曲終了,款款起身,卻並沒有在胤禛的眼裡看到意料之中的讚美,就是在其他人的眼裡都沒有,到是看見了嘲諷。
她氣息不免有些不穩,卻還倔強的問胤禛:&ldo;不知爺覺得如何?&rdo;
四十五年胤禛生辰,殊蘭一時興起也彈過一回,懂的不懂的都覺得&ldo;此曲只應天上有&rdo;,在聽別人的就覺得也不過如此,年婉雯彈的雖好,但到底少了靈性,有時候人生閱歷不夠,有些東西就是做的不夠到位。
胤禛看了看年婉雯,依舊是微微頷首。
李氏輕笑:&ldo;聽過賢側福晉的琴聲,聽別人的就覺得即便是好,也好的不夠味道。&rdo;她去看大格格,大格格到是也笑著說了幾句:&ldo;賢額孃的琴聲確實是餘音繞樑,回味無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