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守悟打了個寒顫:“幹嘛扯上我?我叫你子陌成不成?子陌……”
白子陌面上一冷:“你這個小屁孩不許叫!你再叫一聲,我就把你舌頭割掉!”
哇,這麼不公平?何守悟生氣地睜大眼,不過,他也被白子陌身上的陰冷氣息鎮住,不敢炸翅,小聲嘟囔了一句:“不叫就不叫,有什麼大不了……”
伊輕塵卻著實嚇了一跳,她知道這白子陌心狠手辣,是說的出做的到的。她和這小何大夫雖然時常拌嘴,但互相之間卻有了一種莫名的友誼,她自然不忍心就因為這麼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害了何守悟的性命。
於是,她立即從善如流地改口:“好吧,好吧,子陌就子陌,這樣叫你我又不會少塊肉。”
白子陌眼中卻閃過一抹亮色,點了點頭:“好嘛,這才乖。”
伊輕塵瞪了他一眼,道:“我怎麼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你在我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白子陌一笑,笑容秀秀氣氣的,說出的話卻險些氣歪了伊輕塵的鼻子:“也沒做什麼手腳,我就是怕你累著,所以點了你幾處穴道而已。”
有說等於沒說!
什麼叫點了幾處穴道而已?!伊輕塵險些就氣的叫起來。也直到此刻,她才發覺,她不但身子軟綿綿的,就是聲音也不能放大,正常說話可以,叫嚷卻是不可能了。
她又氣又急:“姓白的,你挖空心思抓到我,到底是想做什麼?”
白子陌俊臉一沉,卻笑眯眯地道:“輕塵,你又不乖了,我不是讓你叫我的名字嗎?姓白的?好難聽的稱呼!”
伊輕塵聽他非要在稱呼上糾纏來糾纏去,氣得恨不得拿他的腦袋去撞牆,咬著牙道:“好吧,子陌,你到底想抓我做什麼?”
‘子陌’二字被她咬著牙說出,幾乎是恨的牙癢癢的,這樣稱呼一個人的小名還真是怪異。就連在一旁生氣的何守悟都情不自禁打了個冷戰。
白子陌卻笑了起來,清朗的笑聲在馬車之中迴響:“這才是個乖孩子。好,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我抓你自然有我的私人原因,這原因嘛,我到時候會對你說的。”
暈!這算什麼答案?!有說等於沒說!
伊輕塵險些被他氣得吐血。但也知道如果這白子陌就是不鬆口,她再怎麼問也白瞎,一生氣,乾脆閉了眼睛不再理他。
丫丫的,現在無論如何也逃走不了,那就走一步說一步吧!
馬車甚是顛簸,似乎是在崎嶇的小路上行走。好在伊輕塵身下墊了數床軟被,倒也不怎麼難受。
既然逃又逃不了,伊輕塵百無聊賴之際,抬頭研究起所坐的馬車來。
這馬車不算大,表面看來,這馬車,青色的棚頂,簡簡單單的裝飾,與在大路上所碰到的馬車並無二致,但卻極為簡潔乾淨,而且這裡面似乎有什麼暗格之類的東西。
白子陌像變戲法似的,在身後一摸,便摸出一盤晶瑩剔透的葡萄,紅豔欲滴的蘋果,又過了一會,他居然又變出一瓶酒香濃郁的葡萄酒來……
伊輕塵看著他變出的這些食品,心中猛地一動,忽然問道:“對了,姓白……哦,子陌,那一日在天下第一樓,你給我吃的那是什麼東西?”
心在一霎那間冰冷
白子陌眼眸一眯,笑吟吟的:“你猜呢?”他的笑容裡似有森森鬼氣。
伊輕塵想起他的手段,莫名的打了個冷戰,顫聲道:“那肉,還有那豆腐樣的東西,該不會是……不會是人肉,人腦吧?”
說到這裡,她自己胃裡一陣翻騰,臉色發白,再也說不下去。。
白子陌哈哈一笑,說了一句讓伊輕塵更想海扁他的話:“你認為是就是,你認為不是就不是,無論是什麼東西也都已經進了你的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