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想說的是好可惜,那個男的沒事去開燈幹嘛?」張正傑搖搖頭,非常的不以為然,其餘男的則大表贊同,惹得張英男、叢雲兩人非常嫌惡的看著這票人,連何弼學都一同被討厭。
「喂!那不是重點,我剛剛說的單元要開始執行啊!坐在這裡是想幹嘛?白領這份薪水?」何弼學一句鳥獸散,製作小組開始各忙各的,這位知名製作向來說一不二,他要製作的單元還沒有人敢推翻。
熟悉的來電鈴聲響起,何弼學快速的接聽電話,殷堅簡單的交待兩句,不容何弼學否決就結束通話,後者只能撇撇嘴,心不甘、情不願的去剪接室把片子拿回來。
敲了敲門,等了半天,久久不見有人響應,何弼學自行的推開門進去,有時他也會親自剪接,常常太入神也會這樣聽不見有人叫喚。室內有些昏暗,何弼學狐疑的按了按門邊的開關,燈始終不亮,看到Apple的背影坐在控制檯前,螢幕早就一片雪花,何弼學推了Apple一把,這位留著短髮的年輕女孩,頭顱轉了一圈,接著掉在地上,滾到何弼學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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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張正傑而言,那畫面好象電影情節一樣,還是慢動作的那種。何弼學去找Apple拿回片子,他們幾個男的還是對這很好奇,便派他來跟學長借回去觀摩。電梯門開,他就看到何弼學揹著身從剪接室裡退了出來,接著靠在牆上慢慢的滑下,整個人像掉了魂魄般沒有生氣,張正傑的心裡警鈴來不及大響,就聽見其它人的尖叫聲,再來就是那一大灘血跡自門內緩緩的滲了出來。
「學長!」張正傑急忙的奔到何弼學身旁,用力的晃了對方兩下,何弼學一雙大眼睛異常空洞,這下可不得了了,趕緊撥電話向殷堅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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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殷堅趕到電視臺時,警方正在向何弼學問筆錄,只不過過程困難重重,不管怎樣詢問,何弼學就是不肯開口,其實不是他不願意開口,任何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可以察覺,何弼學的精神狀況糟透了。
「阿學!」殷堅輕輕的叫了他一聲,張正傑搖搖頭,他們試了很多次,何弼學就是沒反應,很擔心他又會像之前那樣受驚過度,精神耗弱的住進療養院裡。
「不好意思,麻煩給我杯溫開水。」殷堅挑了張符紙,低聲交待一句,叢雲立即倒了杯水過來,殷堅將符紙燒了和進水裡,掐開何弼學的嘴灌了進去。
猛打了個嗝,何弼學好象突然清醒一樣東看看、西看看,接著緊揪著殷堅的衣袖急得說不出話,後者只是拍拍他的背,打算把剩餘的符水喂他喝完,不過何弼學死都不肯張嘴。
「學長,你沒事了吧?我以為同一種招式對你不能用兩次,沒想到嚇一嚇還是會靈魂出竅。」張正傑乾笑兩聲試圖緩和氣氛,何弼學抿抿嘴說不出話來,殷堅仍是輕拍著他的背安慰。何弼學八字奇輕,雖然經歷過這麼多可怕的風風雨雨,對於別的事情,他可能見怪不怪、習慣成自然,可是對於親人、朋友的猝死,他的精神依舊脆弱,若不是殷老爺子的紅繩系在他脖子上,剛剛那個變故,極可能嚇得他招不回魂來。
「吶!你現在把知道的事情都說給警察聽,等一下我再來接你回家。」殷堅柔聲的指示著,何弼學點點頭,深吸口氣。跟著,殷堅轉頭向張正傑交待兩聲,要他把片子拿回來,誰都不許看。
警方的偵辦傾向於有外人入侵行兇,雖然無法解釋,但Apple的頭顱確實是讓人徒手擰斷,要有這樣能力的人,除非像猩猩一樣兇狠,清查了整間電視臺也沒有可疑的嫌犯。
拖了大半天,等何弼學真正回到家後已經很晚了,殷堅交待一聲,他就乖乖的去洗柚子葉澡。深吸一口氣,何弼學整個人沉進浴缸裡,心情低落的厲害,雖然老是碰上麻煩,不過他周遭的人一直都很平安,得意忘形的忽略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