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長舌婦嘴巴多,但到了關鍵時刻,心眼卻是不壞。
雲箋也隨著坐到一桌酒席前的板凳上。
其實今早哭喪的人很多,但真正為死者而痛苦哭泣的,卻在少數。
一般遠房親戚們來,只是為了吃一天豐盛的早中晚餐的,對遠方親戚來說,喪事的酒席,也一樣拿喜事來整。
雲箋剛上桌,周圍的一些遠親們便瞧出秦依柔來了。
「這不是雲剛的前妻依柔嗎?你這是?」有個頭髮禿禿的中年男看著秦依柔,問了句,臉上絲毫沒有呂蘭花過世的悲傷。
「她畢竟是孩子的奶奶,我帶著孩子來惦念她。」秦依柔倒是真有些悲傷呂蘭花的去世,她解釋了一句。
「哦」這頭髮禿禿的中年男點了點頭。
坐在這頭髮禿禿的中年男旁邊的一個中年婦女瞧了雲箋兩眼,然後問秦依柔:「老妹啊,這是你家閨女,我記得叫雲箋對不?」
說著,不等秦依柔回答,這中年婦女轉看向雲箋,發問:「閨女啊,你奶奶去世,你咋地個不傷心勒?」
中年婦女一問,周圍的人都側看了過來。
卻見雲箋微微抬頭,她冷眸一動,淡漠回應:「我為何要傷心?」
第2102章 活在世上,只有你了
雲箋這話,讓在座的一群人一愣。
中年婦女也是微微一愣,而後她道:「這不是你親奶麼?你瞧你哥,都傷心得吃不下飯了,你這」
「人固有一死,早些解脫,對她來說未曾不是一件壞事。」雲箋打斷這中年婦女的話,便拾筷吃起桌前的早餐。
呂蘭花固然可惡,但她的死,雲箋不憂,也不樂。
雲剛借了高利貸後,跑到外面兩年,雲政是被雲箋保下了,但那些放高利貸的不敢去弄雲政,就天天往呂蘭花家裡潑雞血、放蛇等等。
雲箋殺過這麼多人,說實話,就算前世弟弟被狼殺殘忍殺害,她也沒有過那種極端的絕望感,有的儘是痛恨自己實力還不夠強。
或許她雲箋,本就是冷血之人。
「哎喲小姑娘,你這是咒你奶奶死的早啊?」這中年婦女還真是沒話找話,她聽了雲箋的話後,當即扯著嗓門出聲,把話說的大聲到周圍幾桌人全聽見了她的聲音。
呂蘭花這一群親戚朋友,顯然不知道雲箋的身份。
全以為雲箋只是個普通在校上學的小姑娘。
「媽,姨奶奶去世,我都挺難過的,這可是她的親奶奶,她不難過,未免也太沒有人性了吧?」中年婦女旁邊坐著一個看長相跟雲箋年紀相仿的女生,女生當即開口。
女生口中的姨奶奶,便是呂蘭花。
毋容置疑,這中年婦女是呂蘭花親姐妹的女兒,而女生即是呂蘭花親姐妹的孫女。
算是遠親了。
實際也確實如此,女生名叫洪君華,今年十七歲,念高中。
這中年婦女名叫陳一蘭。
剛那頭髮禿禿的中年父子則是洪君華的父親,洪太山。
雲箋從原主的記憶中,也找不到任何有關於洪君華這一群遠方親戚的身影,倒是找到了曾聽秦依柔說過的話。
說是呂蘭花的這個姐妹的閨女,也就是陳一蘭的老公洪太山前些年搞塑膠加工廠,發了點小財,然後把塑膠加工廠的規模擴大了些,結果發了一筆大財。
現在人都搬到一線大城市去住了,聽說還買了輛跑車,高階的很。
可以說是房子買在了大城市,開的跑車,住的豪宅,神氣的不得了。
剛洪太山跟秦依柔搭話,就是本著自己發了財,在親戚朋友們面前抬得起頭,想要炫耀幾句的。
可要炫耀,總得找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