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被炸彈炸了啊,走,快去看看。”盧杆拉著小林往小狗子的方向跑去。小狗子他被炮彈擊中了,身上的軍裝被炸得稀爛。他們悲痛欲絕,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剛剛還活生生的小夥伴突然之間就成了這種模樣,他們的心像針扎一般痛。
他們摟著小狗子急切地呼喚著他。小狗子睜開了眼,望著兒時的小夥伴,嘴角歪著笑了一下,艱難地弱弱地說:“杆子,我,我真沒用,沒打死一個鬼子。”說完費力地抬手卻無力地身子一軟閉上了眼睛。
發生在眼前的事令盧杆和小林簡直不可相信現實是這麼的殘酷,他們此時真不懂戰爭帶來的傷害遠不止眼前小狗子的死去,更不懂戰爭是**與鋼鐵的搏擊,是堅毅與懦弱的比拼,是智慧與愚昧的較量,是狂人與常人之間不知何時能夠結束的遊戲。他們真的不懂,但他們卻懂得眼前小狗子的離去確實是戰爭造成的,是侵略者奪去了他們兒時的夥伴。
血的流淌,清晰了他們的雙眼與少年的衝動,同時啟動了他們為夥伴復仇的心。“小林,別怕,跟著我就是。”盧杆安慰著小林。小林說誰怕了?,來了就來了,還怕誰啊,杆子哥,你在,我就不用怕了。
這時,爆炸聲漸漸地稀少下來,小林望著盧杆堅毅的臉心稍許安靜了下來,盧杆拉著小林手說:“別無選擇,楊老師說過,鬼子作惡多端,罪孽難逃,身為男兒,為國家抗日捐軀,死也其所。”見小林點了頭,盧杆轉身對躺在地上小狗子的遺體說道:“小狗子,放心,我幫你殺鬼子,等我殺了鬼子為你報仇雪恨,再回來把你帶回去見你爹孃。”
小林拾起小狗子身邊的槍與盧杆向一連長的戰壕裡奔去。一匹馬從他們身後飛馳而來,馬背上的韓小承在夜色中看到前面模糊的他們,猛地一拉韁繩勒住了向前急馳的戰馬,停了下來。他後面跟著三十個士兵。韓小承靠近後見是他們,大聲問道:“你們怎麼還在這裡,想死啊,趕快給我回去。”
小林正要說話,盧杆拉住他說:“好的,就回去。”說完拉著小林便往回走。
其實,盧杆是不會走的,他是不想與韓小承發生衝突,如果犟的話,說不定會被他轟回去的,到時想為小狗子報仇也是無奈的事情了。
聽了盧杆的話,小林服了他。
等那些士兵往前跑的時候,他倆又重新折了回來,跟在他們的後面向早已槍聲大作的陣地跑去。
12經過一番炮火亂轟後,西島開始命令先鋒部隊全速渡河向對岸**陣地猛攻。樹上計程車兵看到日軍開始將什麼東西往河裡拋著,依他的水平不可能將手榴彈拋到對岸,他握著手雷靜靜地等待著。槍不可能打,一開槍無疑將自己的位置告訴了鬼子。他默默地等待著鬼子進入他的投彈範圍。鬼子往河裡拋下的是九五式摺疊舟。他們有條不紊地往河邊湧去,登上舟,快速地向對岸衝擊。
王翻譯在西島的旁邊看著成群結隊的鬼子朝舟上湧去,心情很不平靜,他恨這些日本人。他清楚地記得剛從日本回來,在漢口碼頭上被日本鬼子強徵為翻譯,他極為痛苦,本想是為抗日而歸的,卻沒想到是這樣的歸途,他的心總是耿耿於懷。舟隊成群結隊地往河心劃去。
樹上士兵咬牙切齒在心中憤憤地說道:“小鬼子來吧,爺爺等著你哩。”突然河面一陣爆炸響起,水雷起作用了,只見一些舟被炸翻,鬼子一個一個拋上空中掉入河中。有些成了水中鬼,有些在水中慘叫,鮮血隨水而泛。倒是那些沒死沒傷的因經過武裝泅渡訓練過的日本士兵沒有慌亂,在黑夜裡依然沉著穩定地向對岸游去。
河中的境況被西島看在眼裡,氣得大聲地對松尾說道:“八嘎,怎麼就沒有注意到敵人的會來這一手呢?”松尾說:“少佐,請息怒,最後的勝利是我們的。”
王翻譯在旁邊心裡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