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失魂落魄地跟在凌玥身後，回了房。

綠柳還在燈下做著活計，見凌玥回來趕緊起身迎接：&ldo;姑娘總算是回來了，奴婢讓人做了銀耳粥，還在茶爐上熱著，姑娘可要用些?&rdo;

凌玥點點頭，丫鬟多倒也有丫鬟多的好處，此刻見自己房間裡整整齊齊，回來茶水被褥都是現成的，凌玥終於有了點兒主子的感覺。

綠柳端了粥進來，放在桌上，說道：&ldo;姑娘累了一天，喝了粥早點兒歇息吧。&rdo;

凌玥心裡有事，淡淡應了句便打發綠柳出去了。

小荷關上房門，給凌玥打水淨面，凌玥見她的手還在微微發顫，不禁嘆了口氣，低聲說道：&ldo;你可看清楚剛才那個人是誰?&rdo;

小荷的手猛然一抖，再也握不住水壺，只得把水壺放在地上，一雙驚魂未定的眼睛看著凌玥，蒼白的嘴唇囁嚅著，卻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只看小荷這副模樣，凌玥便猜到了幾分。

若是尋常的丫鬟媳婦子，小荷也不至於嚇成這樣。

&ldo;你看清楚了，真的是二姑娘?&rdo;

聽到凌玥這句話，小荷再也站立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眼淚忍不住地往下掉。

第一卷 第41章：好利的一張嘴

&ldo;姑娘，奴婢……奴婢好害怕。&rdo;

大晚上的，凌府內院竟然有男人，而且還是跟凌慧蘭孤男寡女，往臨水閣那邊去了，再聯合她聽到的那幾句不堪入耳的話語，就算小荷不通人事，卻也猜得出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凌玥沉默了半晌，才拉了小荷起來。

&ldo;今天晚上的事，你就當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就把它生生爛在肚子裡，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告訴別人，你記住了嗎?&rdo;

小荷臉頰帶淚，拼命地點頭。

別說是她，就連凌玥也覺得有幾分後怕。如果真的被人知道她撞見了凌慧蘭與男人偷情，只怕二太太連她也不會留。

不過是個庶女，哪裡比得上嫡女的名聲重要?

親祖母過世還不到兩個月，凌慧蘭就做出這樣的醜事，這要是傳出去，凌家的臉面就徹底完了。

更何況，凌慧蘭是已經訂了親的!

小荷默默地服侍凌玥睡下，吹熄了燈，才和衣臥在窗下的榻上。

黑暗中，凌玥的思路越發清晰，難怪凌慧蘭的氣色看起來那麼容光煥發，原來是得到了愛情滋潤。她倒也不是傻子，知道選臨水閣為偷情的地點，那裡兩面鄰水，一面是花園，地勢開闊，若有人接近很容易就會發現，而另一面則是假山和樹林，完全是個隱蔽和逃跑的上好場所。

只是，這樣的事又能瞞多久?若有一天，紙包不住了火，事情又該如何善後?

凌玥緩緩閉上了眼睛，這事如果傳出去，只怕連她也會受到連累。古代就是這點不好，一個女孩做了醜事，全家的名聲都完蛋了。

她到底該怎麼做呢?

日子波瀾不驚地過了好幾天，凌玥按兵不動，暗暗觀察凌府的動靜。

一切正常。

看來凌慧蘭還是很小心的，竟然沒有被人發現。

是啊，要不是她那天正好回來得晚，恐怕連她也不會知道，每天晚上在凌府內院，還會有這樣活色生香的事情上演吧。

見沒什麼異常，凌玥提了幾天的心，才總算是放了下來。

不過很快凌玥就知道，對她來說，平靜的日子註定是一個奢望。

這日凌玥正在抄經，院子裡忽然響起一個尖銳的聲音。

&ldo;嫌不好，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