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3章：訓斥公主

話音一落，李康妃忍不住脫口贊道：&ldo;說得好!&rdo;

樂安公主愣在原地，被凌玥一連串引經據典的大道理說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如何應對。

李康妃沒注意到樂安公主的失色，一雙帶著笑意的眼睛只看著凌玥，面容帶著又是訝異又是驚嘆的神情，讚許地點著頭：&ldo;看不出來，凌姑娘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見識，當真是難得，難得!&rdo;

凌玥微微一笑，向李康妃福了一福：&ldo;娘娘謬讚了。&rdo;

李康妃的笑容讓樂安公主回過神來，她沒想到自己存心挑釁，對方卻反戈一擊，倒顯得她見識淺薄，胸無大志。

暗暗咬了咬銀牙，樂安公主只覺得一股邪火噌噌地往上躥，怎麼也壓不住，她不禁冷笑著說道：&ldo;哼，說這些大道理又有什麼用，難道你能跟那些才女和巾幗相提並論?連個鋪子都開不好，還談什麼大事?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罷了。&rdo;

李康妃臉色一沉：&ldo;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凌姑娘是古玩界的翹楚，就連我深居宮中，都聽說過她的大名。什麼鋪子都開不好的話，往後不要再說了!&rdo;

要不是因為一早就聽說過琉璃廠白姑娘的名聲，李康妃又怎麼會費盡周折把宣她進宮，為自己鑑定快雪時晴帖呢?

見李康妃執意向著凌玥說話，樂安公主又是怨恨又是惱火，提高了聲音說道：&ldo;她那個鋪子是買賣贓物的地方，好人家誰會去那裡買東西，母妃不要像別人一樣，也被她花言巧語給騙了!&rdo;

李康妃大驚失色，目光不由得轉到凌玥身上。

有了剛才誤會的經驗，這一次李康妃沒有開口相詢，只是打量凌玥的眼神不免帶了幾分懷疑。

這京城裡古玩雖多，可是像天下奇珍那樣件件都是真品的古玩店，也只有凌玥這一家，古玩不比其他的行當，那是賣一件少一件的，這些真古玩都是從哪來的?難道真的像樂安公主所說，是收了人家的贓物嗎?

凌玥當然知道李康妃此刻的想法，即使她再言辭厲害，可是人家才是親娘倆，樂安公主比她更瞭解李康妃，更知道什麼樣的話會讓李康妃改變對待自己的態度。

這個樂安，還真是非要致她於死地嗎?

凌玥深吸了口氣，抬眼正視著樂安公主：&ldo;殿下，凌玥不知道您的訊息是從何而來，更不知道您為何一口咬定天下奇珍的古玩是贓物。可是清者自清，凌玥雖然是個女子，卻也知道何為有所為，何為有所不為。即使是我凌玥窮困潦倒，餓斃街頭，這坑蒙拐騙偷的事，凌玥也絕不會做!&rdo;

少女清冷的聲音響徹在宮室裡，宛如落地的金石，擲地有聲。

樂安公主冷冷地撇起了嘴唇：&ldo;說得真好聽!可是我怎麼聽說，是官兵從你的鋪子裡搜出的贓物，那可是很多人都親眼看到的!&rdo;

說完，樂安就快步走到李康妃身前，十分肯定地說道：&ldo;母妃，您別相信她的話!連家族名聲都不顧，成日裡拋頭露面的女人，還有什麼不敢做的?那天官兵查封了她的鋪子，盛公公也在現場，您可以宣他進來問個清楚!&rdo;

有盛公公這個人證，還有那些被當做贓物扣在順天府尹的瓷器，她就不信，凌玥能用什麼藉口為自己脫罪!

可是她一提起盛公公，李康妃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原本在眼底裡的懷疑一掃而空，只餘下冰冷的疏離。

凌玥垂著頭，靜靜地等待著李康妃說話。現在人證物證都在樂安公主那一邊，她只有一張口，還能說什麼?

若是李康妃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