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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沒有,所以才說她清高嘛。”

“可她再清高也不過是個風塵女子,長安城有權勢的人如果真的看上了她,要她作陪應該不難吧?”

程處默嘿嘿一笑:“你這話倒也不錯,只是至始至終,我都沒有見過那個人真的強迫過廉紅藥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後面的話程處默並沒有說,但唐舟卻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一個身份可以說很低賤的風塵女子卻可以不讓權貴染指,那麼唯一的可能只能是這個女人背後有人,可能是她真正的相好。

這個人能夠讓京城權貴對廉紅藥望而卻步,想來身份非同一般,而廉紅藥因為這個關係,只怕更能吸引其他男人吧,畢竟男人對於自己得不到的女人,是最為魂牽的。

兩人這樣說著,已是在江南閣找了一處視野好的地方坐下,而這個時候,江南閣前面的舞臺上,一名紅衣女子正在揮毫作畫。

畫紙被定在一張豎立的木板上,女子端坐在畫紙前,很是隨意的作著,唐舟和程處默所坐的地方只能看到女子的後背以及側臉,但只從後背和側臉已是多少能夠猜測到女子的容顏。

女子的面板很白,側臉也很白,那種白給人的感覺是病態的蒼白,而這種蒼白讓人覺得她更是孤冷。

孤冷的女子心更靜,也更能作得下去畫,唐舟看著廉紅藥,倒也不急,一邊品茶吃點心,一邊等著廉紅藥作畫,可程處默卻是有些坐不住,不時東張西望,不時建議去琴妙坊聽秦琴姑娘彈琴。

但唐舟並不為所動。

江南春色圖已是畫了大半,那是一幅山水畫,雖只是一半,但也已可見其意境,來青樓之人多半是高雅才情之人,因此在桌之中,對於山水畫了解的也是不少,所以在廉紅藥作畫的時候,也有不少人在下面議論著。

“山水畫崛起不過幾十年,以給人一種咫尺天涯的意識錯覺為美,重在意境,縱觀整個京城長安,也只有廉紅藥姑娘的山水畫可稱得上佳作了。”

“沒錯,廉紅藥姑娘的畫技已入化境,山水之間,意境非凡啊。”

“不錯,不錯,豎畫三寸,當千刃之高;橫墨數尺,體百里之遠當是山水畫的精髓,廉紅藥姑娘盡得之。”

下面的人議論紛紛,唐舟無聊也就聽進去了一些,這些人對山水畫的理解倒也不錯,只不過山水畫這個時候才發展不過幾十年,畫風也不是特別成熟,所以真正能夠體現一管之筆,擬太虛之體;以判軀之狀,盡寸眸之明這種境界的人,並不多。

廉紅藥的山水畫的確不錯,只是在唐舟看來,到底還是差了一些,畢竟山水畫到了宋代才算真正繁榮,那個時候山水畫產生了變革,一些繪畫技巧也更能體現一種遠遠近近的意境來。

就在眾人這樣議論的時候,本在作畫的廉紅藥突然停了下來,眾人見廉紅藥停了畫筆,皆是噤聲,而後向那幅畫望去,畫已作的差不多,只剩了尾聲,眾人不解已是到了這個時候,廉紅藥因何停下。

而就在眾人不解的時候,廉紅藥已是轉過身來,這時,唐舟才算將其面容看個清楚,只見廉紅藥臉頰略瘦,明眸皓齒,臉頰白的如同冬日寒雪,因為一身紅衣給人的第一感覺是清冷。

她迴轉身的時候是笑了一下的,只是淺笑間又帶著三分遙遠情思,她好像是滿腹憂愁的,因此她的笑顯得很柔,像冬日寒雪時突然灑下的陽光。

這樣的女子,的確是有資格去孤傲的,唐舟這樣想著的時候,嘴角也露出了一絲淺笑。

笑過後,唐舟才去看廉紅藥身後的畫,而這個時候,廉紅藥也在解釋自己的畫。

“諸位公子,小女子畫的是江南春色圖,不難看出,畫中有兩岸青山,也有小橋流水,岸邊綠草如茵,柳樹迎風,但小女子覺得還差點什麼,不知那位公子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