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官位,興許倒能救一救自己的兒子。
這樣想過之後,於炳忠一狠心,道:“小侯爺,本官……本官難啊……”
說著,於炳忠突然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訴苦:“本官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要是死了,本官和夫人該怎麼活啊,並非本官不想秉公處理,只是……只是你如何要我這個父親下得去手啊……人都說孩子是父母的心頭肉,我若依法處置,這……這與刨我的心有什麼分別……”
於炳忠哭著哭著,突然就給唐舟跪了下來,而他跪下了後,一把拉住唐舟的手:“小侯爺您是個聰明人,還請您救一救我,救一救我的兒子啊……”
於炳忠這麼跪下之後,又暗中給自己的夫人使眼色,自己的夫人明白之後,也突然給唐舟跪了下來,一時間整個房間,哭聲不斷。
唐舟見於炳忠如此,心知自己的計劃差不多成熟了。
昨天唐舟知道了這事之後,就有逼於炳忠到絕路的意思,只有於炳忠到絕路了,他想跟於炳忠談一些事情於炳忠才會跟他談,而且完全不用擔心他會反對。
所以對於於炳忠把死者家屬抓起來事情的傳播,唐舟也是有份的,甚至還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而像這種散播輿論的事情,自然是難不倒他的。
不過雖然此時於炳忠和他的夫人已經到了絕路,唐舟倒並沒有進急著向於炳忠替條件,而是突然也跟著哭了起來。
“於大人,於夫人,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本侯本來是很不以為然的,可如今看到你們兩人,本侯也感動的要命啊……”
嗚嗚,房間內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傳來,甚至最後唐舟比於炳忠和於夫人兩人哭的都傷心厲害,於炳忠和於夫人兩人倒是突然一愣,傻眼了。
唐舟什麼人,他們兩人雖說不是特別清楚,但多少也算了解,在面對封門山強盜的時候,唐舟是何等的兇殘,像他這般突然感懷父愛母愛,倒真是令他們意想不到。
不過兩人雖然有些驚訝,但看到唐舟如此後,心中多少已經有了希望,為此也顧不得許多,便也跟著一邊哭一邊求唐舟幫忙。
他們兩人可不是笨蛋,唐舟是什麼人,只要他肯幫忙,他們的兒子基本上就有救了。
屋內的氣氛很怪,房間外的衙役和曹明等人聽到裡面的哭聲,皆是面面相覷,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三人這般哭著,唐舟覺得差不多能讓於炳忠放下心防相信自己了,這才突然問道:“兩位救子心切,本侯十分能夠理解,只是令郎畢竟帶人打死了一個人,這可不是好辦的,就算本侯能想辦法,怕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啊。”
“無妨,無妨,只要能救我兒子一命,怎樣都行。”
“可……可這升堂問案一事,本侯這個別駕怕不好逾越啊。”
“無妨,無妨,以後刺史府小侯爺想怎麼問案就怎麼問案,本官絕不多問。”
於炳忠對於唐舟的話倒也沒有多想,而他說的話他也沒有多想,在他的下意識裡,自己說的這句話不過是為了敷衍唐舟,要他幫忙救自己兒子一命,也想辦法破了自己的困局而已。
不過他的話雖只是下意識說的,但對唐舟而言卻是達到了目的的。
所以就在唐舟得到了於炳忠的這句話後,唐舟突然就停止了哭泣,神情也突然恢復了正常:“好,既然如此,本侯這便去升堂問案,保管你兒子性命無憂便是。”
於炳忠對於唐舟神情變化之快是愣了一下的,不過聽到唐舟能保自己兒子性命無恙,心中又頓時一喜,便沒有再繼續追想下去,連連應了下來。
於炳忠同意之後,唐舟便離開了後院,而後便開始升堂問案。
以前升堂都是刺史坐堂,但今天卻是別駕,大家一開始都很好奇,但想到此事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