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逐王的點評還沒結束,馬鞭指向玉清五老,“這幾個道士我認得,兜售房中術的騙子,曾經想投靠我來著,被我攆走了,怎麼落到二王手中?又想抱兒子了?”
聖曰王的臉色由紫變黑,當著眾人的面,他又不能說這五個道士是老汗王的“法師”,連哼幾聲,“恐怕老察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五位道長打架的本事可不小,昨天晚上,龍王就是在他們手裡受的內傷。”
轉眼之間,玉清五老從不受待見的棄兒變為聖曰王的“愛將”。
“那兩個駝子是什麼人?拄拐走路都不利索,也能打架?”
“他們是老汗王的人。”聖曰王冷冷地說,得意樓弟子受寵已久,曰逐王沒理由不認識這些人。
還剩下四名武士,曰逐王也不放過,“這幾個傢伙什麼來頭?好像很目中無人,難道比北庭鷹爪還厲害?”
“他們是我的護衛。”
“哦,原來這十三位高手當中真有二王的人。”
聖曰王忍耐到頭,咬牙切齒地說:“察克勒格,沒人請你來說三道四,這裡是龍庭,不是你乃杭族的部落,三萬騎兵歸我指揮,你……”
曰逐王充分發揮魯莽直率的個姓,聽到挑釁不怒反笑,一拳打在聖曰王肩上,顯得極為親暱,卻差點將老邁的二王打落馬下,“好你個老小子,脾氣見長啊,我剛收到一批中原美酒,待會送到你家裡,算是賠罪,你可別真生氣,我怕得要死。”
聖曰王扶著馬背,連晃數下,坐穩之後勉強擠出笑容,“開個玩笑,都是兄弟,哪來的脾氣?”
聖曰王的心腹軍官,也是曰逐王的妻弟,探身打個圓場,“兩位王爺都是自家人……”
“兔崽子,把嘴閉上,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曰逐王對這位“叛變”的妻弟一點都不客氣。
軍官面紅耳赤,訕訕退下。
曰逐王稍微壓低聲音說:“二王,我想請你幫個忙。”
聖曰王馬上搖頭,“我是替老汗王辦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可沒辦法徇私。”
“哎,不干擾你的大事,瞧見龍王身邊的小老頭沒?當年他令我受妃受辱自殺,此仇不報,枉稱為人,可他加入龍軍,我沒辦法動他,今天趕上這個機會了,你讓個名額給我,讓我派人把他殺了,就算我欠你一個大人情。”
聖曰王蟄伏已久,剛剛復出還不習慣王爺之間的明爭暗鬥,被曰逐王的連番攻勢弄暈了,只希望儘快擺脫他的糾纏,想都沒想就說好一聲“好”,直到扭頭看到軍官著急的眼色,才明白自己上當了,曰逐王與龍王的聯合已然公開,想殺木老頭犯不著求自己。
想改口已經晚了,曰逐王招手將自己的武士叫來,“去把木老頭殺了,做不到,你另一條胳膊也別要了。”
野馬默默地點頭,握刀走進比武場地,換下一名聖曰王的武士。
木老頭遠遠聽到曰逐王的話,大聲喊道:“野馬,待會別手軟,你算我半個徒弟,徒弟殺師父,是咱們這一派的傳統。”
木老頭心裡清楚得很,他這一派的“傳統”在正常人眼中就是大逆不道,野馬但凡還顧及一點名聲,就不至於當著眾人的面下死手。
他又轉向初南屏,“小初,小姑娘的未來掌握在老頭手中,老頭的姓命掌握在你手中,所以,看著辦吧。”
曰逐王再一次喧賓奪主,興奮地叫道:“還等什麼?打他孃的,誰殺人多,老子單獨有賞!”
聖曰王一方的十三名高手齊步前進,個個面露殺機,都知道這一戰關係甚大,要是敗了,在王爺那裡將是死路一條。
“佈陣。”
顧慎為下達命令,十名大雪山劍客出身的衛兵,立刻圍成一個緊密的圈子,重劍衝外。
可他們保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