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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成哭了,他想表現得堅強一點,結果卻只是哭得更厲害。
韓無仙坐回原處,滿意地說:“這就對了,哭吧,把你的委屈、不滿、仇恨都哭出來,獨步王不要你,龍王和韓芬也不要你,接受殘酷的真相,你就不會心存幻想,也不會被身邊最親近的人所欺騙;哭吧,世上的人都是哭著長大的,你沒有權利與眾不同;哭吧,如果你還有機會長大,今天才是你為人的開端……”
撲通一聲,上官成哭暈過去,倒在了屍體上。
貓鼠遊戲戛然而止,韓無仙繼續用十指梳理長髮,垂目含笑,好像剛才被邪魔附體,此刻已獲得解脫,並忘記了一切。
梆梆,外面居然響起敲門聲。
韓無仙雙手停止動作,深吸一口氣,然後長長地嗯了一聲,“不是韓芬的味道,是你這個老東西。”
木老頭推門進來,核桃似的臉上也堆滿了笑容,看到炕上的情景,嚇得跳了起來,“嚯,婆娘,你的手夠快的。”
“少來裝模作樣,說吧,是誰派你來的?”韓無仙的笑容變得很淡。
“沒人派我來。”木老頭笑嘻嘻地跳上炕,像走獨木橋一樣在炕沿上邁出三步,離韓無仙非常近了,“我聽說婆娘擅自離開軍營,擔心你的安全,所以巴巴地趕來保護你。”
“聽說?聽誰說?”
木老頭尋思了一會才回答,“韓芬。”
“我就知道是那個丫頭。這麼說你還是要當龍王的走狗,在他面前立功嘍?女人嘛,已經涼透了,小孩不知道還有沒有救。”
“嘻嘻,在龍王手下當走狗其實挺舒服的,可惜我這條走狗當到頭啦。”
韓無仙露出甜膩的笑容,“你受傷了?”
木老頭在腰上摸了一把,“謝謝婆娘的關心,一點小傷而已,要不是我跳得太高,那一刀也擊不中我。”
“你跟龍王動手了?”韓無仙眼睛發亮,語氣裡卻不怎麼相信。
“嘿嘿,不是龍王,我現在躲著他走。”
韓無仙冷下臉,這是她在別人面前從未展示過的表情,“那你跑到我這裡幹嘛?給我惹禍上身嗎?”
“你連韓芬都瞞不住,還怕我洩露行蹤?”木老頭瞪大眼睛,一臉誇張的驚奇,“你是怕我搶在龍王前面踩破陷阱吧?放心,我從來不做這種事。”
兩人突然進入沉默,誰也不說話,互相打量著,猜測對方的真實想法,韓無仙的目光移到木老頭的腰間,那裡懸著一柄帶鞘長劍,末端差一點就要拖到炕沿上。
同時大笑,同時出手,兩人都已看破對方的殺機。
韓無仙剛剛起身就坐了回去,低頭看了一眼胸前桃花瓣大小的血跡,“你什麼時候學會龍王跟荷女的死人經劍法了?”
“最近,時間不長,還在學習過程中。”木老頭謙遜地說,慢慢收劍入鞘,“你發現沒有,我加了一點自己的東西,不,嚴格來說,是咱們的東西。”
“七轉七竅定心指。”韓無仙像是滿懷崇敬的少女,驚訝地說。
定心指是木老頭根據曉月堂秘術發明的指法,的確是他與韓無仙的“東西”。
“可不就是。”木老頭樂顛顛地走到韓無仙面前,不太放心,又點了幾指,然後伸手在她懷裡一通**,掏出四五隻小木盒,挨個開啟嗅來嗅去,揀選三粒藥丸吞下去,剩下的隨手扔掉,“婆娘,你使毒的本事可是一點也沒下降。”
韓無仙臉上笑容有些僵硬,木老頭的劍快,她的**也不慢,木老頭已然中招,可他對曉月堂秘術太熟悉,自己找到了解藥,這都是她十幾年前拉攏木老頭時留下的隱患,“老東西,光顧著自己,我的傷怎麼辦?”
韓無仙挺起**的**,白衣上的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