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她一次,讓她準備好。當不了你師父,我就當你的乾爹。”
上官飛的臉紅得比鐵玲瓏還厲害,“木老頭,你、你、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沒準待會就去……”
“好你個木老頭。”一個聲音斥道,緊接著東南角發生搔亂,一半衛兵移動過去,另一半留守原地。
鐵玲瓏和屠狗同時飛步躍出,上官飛心中稍安,與聶增留下,心想,不知道妹妹能不能制住無法無天的木老頭。
剛剛是上官如在說話,她雖然與母親情義已斷,還是無法忍受木老頭的汙辱,而且她已經找到木老頭的藏匿之地。
上官如不會忘記,木老頭是她一時心軟留下來的魔鬼,他所殺的每一個人,都要算在她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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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徘徊
一粒種子在石頭縫裡發芽,有人看到堅強,那是在逆境中掙扎求生的意志,有人看到愚蠢,種子並不知道自己所在何處,只要擁有一丁點的土壤與水分,就會生根發芽,全然不考慮這點營養是否能讓它長大。
上官如看到什麼?
那還是四年前,她剛剛從母親的軟禁中獲得部分解放,可以在石堡中**行走,但是不能邁出大門一步,身邊時時刻刻跟著一男一女兩名侍者。
往曰的快樂時光似乎得到了恢復,但是一切截然不同,男侍者不是歡奴,女侍者也不是上官雨時,那兩個爭搶著鼓動她冒險的人都已不在,上官如帶在身邊的只是兩名看守,像枷鎖一樣約束她的一舉一動,她自己也換上了行動不便的裙裝,再添一道束縛。
她經常去看望八嫂羅寧茶,逗一逗正在咿呀學語的上官成,拿不準該叫他“侄兒”還是“弟弟”,於是只能跟其他人一樣,把“成兒”當成最穩妥的稱呼。
八嫂通常不會露面,陪伴她的只有許煙微,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直到兩名侍者厭煩得不行,寧願在屋子外面守衛,於是她們開始切切私語,談論石堡裡的禁忌話題——歡奴與荷女,尤其是前者,許煙微關於他的典故可有不少,而且她又擅長添枝加葉,總能讓如小姐滿意而歸。
聽得越多,上官如對歡奴的印象反而越發模糊,那個曾經對自己言聽計從、揹著自己下山、帶著自己冒險的少年,漸漸變成一個心藏深仇大恨、出手狠辣無情的復仇者,兩種形象互相糾纏,誰都有足夠的事實支撐,不肯從上官如的心中敗退。
她試著將兩種形象全都忘掉,與母親和解,開始過正常的新生活,結果卻是一敗塗地,無論白天如何努力清空思想,她控制不住夜晚的夢境,歡奴總是在任何場景中不合時宜地冒出來,破壞她精心構建的樊籬。
上官如只好換一種策略,如果必須從兩種形象中選一個勝利者,她希望是前者,那是她親眼所見的活生生的夥伴。
於是她花費大量時間在石堡的街巷中游蕩,緊緊抓取往曰的記憶:雨公子、歡奴,還有她,追逐、跳躍、模仿暗殺、探尋不為人知的秘密……
從前的世界活過來了,卻襯托得真實世界更加無趣,上官如有時會猛然驚醒,自己才十幾歲,難道就要像老人一樣,在回憶中虛度終生?
可她停不下腳步,最常去的地方除了八嫂的院子,就是東堡的巨石崖,到了之後每每意興闌珊,只是坐在崖邊極目眺望,什麼也不想。
一開始,兩名侍者有點緊張,既要防備小姐出花招,又怕她想不開跳崖自殺,直到一個月之後才放下心來,踏實地守在巨石外面,觀看新一批殺手學徒從附近的往生崖拋屍,將小姐一個人留在小世界當中發呆。
盛夏的一天,上官如在石頭縫裡發現了雜草,她沒有生出堅強或是愚蠢的感慨,而是想到這相當於一種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