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女的目光又變得冰冷,“我認得你又不認得你,想殺你又不想殺你,你到底是誰?”
上官如不理睬木老頭的挑撥,目光一刻沒有離開荷女,“我叫上官如,從前大家都叫我‘九公子’、‘十公子’,記得嗎?”
荷女猶豫著點點頭。
“歡奴。”上官如小心翼翼地提起這個名字,“還記得嗎?他是你最好的朋友。”
木老頭髮出一連串的怪異聲音,“別上當,她騙你呢,歡奴不是朋友,是敵人,是仇人。”
鐵玲瓏對木老頭的憎惡無以復加,心想荷女武功高得離譜,將她引向木老頭倒是不錯的主意,可是看了一眼上官如,她放棄了這個主意。
上官如顯然不想利用荷女做任何事,“你不用相信誰的話,問你自己的感覺,你對歡奴的感覺。”
荷女**閉得緊緊的,突然一掌拍出,強勁的掌風從上官如臉頰掠過,正中她身後已成光桿的樹木。
一道凌厲的劍氣直接穿透樹幹,震得整棵樹搖晃不已,樹皮上的殘屑如同雨一般從天而降。
“我不知道誰是歡奴!”荷女聲厲聲說,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行為正表現出極深的怒意,隨後轉身幾個縱躍,消失在胭脂林深處。
她的動作太快,誰都來不及勸阻。
木老頭既敬佩又驚駭,“曉月堂的人果然是越瘋越厲害,荷女這是練到頂層了,我得留著她當最後的對手……嘿嘿,好姑娘,不對,好女人,看來咱們又得談交易了……”
木老頭笑嘻嘻地走近,沒料到上官如竟然照面揮出一掌,只得舉手硬接。
兩人同時搖晃兩下,木老頭功力深厚,但是數度受損,尚未完全恢復,上官如繼承法延高僧的須彌芥真氣,吸收得差不多了,運用時卻還差著不少火候,兩人因此勢均力敵。
木老頭一個跟頭翻到十幾步以外,“哈哈,我總是忘記你已經今非昔比,衝開穴道比我用的時間還少……”
上官如走到鐵玲瓏身邊,在她身上點了兩下,低聲說:“留在這裡別走,我一會就回來。”
“好姑娘生氣啦。”木老頭大致摸清了上官如的實力,知道想迫使她使出死人經木刀有點困難,但是正常打鬥自己仍然略佔上風,因此並不著急,“其實我是看好你的,瘋丫頭剛才若是真的出手,沒準我還會救你呢。”
上官如默不做聲,下定決心要在今天解決木老頭這個麻煩。
遠處突然響起一陣奇異的哨聲,尖銳細密,像是垂死野獸的哀啼,又像是女人的哭泣。
木老頭聞聲臉色一變,“曉月堂真找到這兒了。”說罷轉身就跑,十分確信上官如會跟上來。
曉月堂**大都投奔了龍王,上官如因此放心地追蹤木老頭。
鐵玲瓏的內功差了一層,雖經上官如解穴,一時間仍感到四肢痠麻,只能看著兩人迅速消失,自己留在原地等待真氣恢復。
“希望木老頭不得好死,唉,可惜如姐姐不肯下狠手。”鐵玲瓏小聲自言自語,那棵飽受摧殘的樹後突然探出一張人臉來,把她嚇了一跳,後退一步,發現自己能動了。
韓芬笑嘻嘻地說:“原來是你啊,你在這兒做什麼呢?是要砍木柴生火嗎?有沒有看見御眾師經過啊?”
“你怎麼來了?”鐵玲瓏鬆了口氣。
“我聽說御眾師失蹤了,就來找她唄,我總覺得這片林子裡有御眾師的氣味。”
“她剛才就在這兒,才走不久。”
韓芬大喜,“御眾師怎麼不回應我的哨聲?她朝哪個方向走了?”
鐵玲瓏指著胭脂林深處。
韓芬剛要追上去,又轉身熱情地發出邀請,“跟我一起去找御眾師吧。”
鐵玲瓏是來找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