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沒錯,現在在她身上跳動的這顆心原本是屬於巧兒的,可是誰知道在動手術的前一刻,醫生卻發現巧兒不但患有嚴重的心臟病,肝臟也已經完全被癌細胞侵蝕,根本就沒有治癒的機會。
所以醫生才會諮詢巧兒的意見,而巧兒在知道這個訊息之後,毅然決然的將移植的心臟讓給她,讓她獲得了重生的機會。
若要說她這顆心臟是屬於巧兒的,那也沒有錯,因為她這條命本就是因為她慨然的給予才能延續。
“既然不能否認,那你還要繼續厚顏無恥的留在學長的身邊嗎?你不怕他知道了這件事以後會恨你嗎?”
“你這是威脅?”惜娘抿唇問道。
“你要這麼說,我也不反對,反正我就是要你離開。”
方可衣坦白承認自己的卑鄙,對她來說能夠得到瞿焰月才是最重要的,為了這個目的,就算不擇手段除去妨礙自己的人,也是獲得愛情的必要程式。
“當然,如果你不怕學長他鄙夷憎恨的眼神,我也不介意你繼續留下來。”方可衣故做大方的說道,反正她有把握,當瞿焰月知道了這個訊息之後,絕對會對房惜娘恨之入骨。
反正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就算她真的不識相到了極點,她也不怕沒法趕走她。
怔愣的看著方可衣臉上得意的神情,惜孃的心在轉瞬間落到谷底。
如果這一切只是偷來的幸福,那麼這幸福是否太短暫了,為什麼不給她多一點的時間,讓她保有足夠的記憶後再讓她離去。
“如果我答應你離開,那你願意保證不告訴月這件事嗎?”一臉平和的看著趾高氣揚的方可衣,她平靜的問道。
她不希望月知道這件事,更不希望兩人最後由夫妻變成仇人,那會讓之前的一切幸福全都變成一場諷刺的鬧劇。
所以如果她的離開可以換得方可衣的閉口,那麼她願意這麼做,就在彼此在記憶中保留一份最初的完美吧!
“既然你那麼識相,我可以答應你。”可衣表面上說的大方,可是其實她心底已經有了惡毒的盤算。
雖說她不相信瞿焰月是真的愛房惜娘愛的發狂,可為了以防萬一,避免他主動去找房惜娘,所以她選擇了雙管其下。
一方面來找房惜娘下馬威,為自己出口氣,教訓一下這個既不是名門,又非千金的房惜娘別再痴心妄想。
另一方面,她早就在拿到資料的同一時刻,將它寄送到瞿焰月的實驗室,想必此刻應該已經送到瞿焰月的手上了。
她的如意算盤打的響亮,反正不管這兩邊哪邊奏了效,她都可以坐收漁人之利,何樂而不為。
“好,我走?”惜娘雙手按著胸口,以抵禦這個決定帶來的疼痛。
“算你識相!”得意的笑容漾起,既已達成目的,方可衣也懶得再和她多做糾纏,立時起身走人,她還得趕到瞿焰月那兒去安慰他受傷的心呢!
但就在她的手觸到門把的那一刻,她又倏地轉回身來,對著彷彿力氣盡失的惜娘說道:“喔,對了!麻煩你要走就快,最好是立刻就走,否則我不保證我的耐性會有多少。”
惜娘沒有開口,只是怔怔的望著她,但那臉上的哀慼與木然只換來方可衣勝利後的得意笑容。
怔望著木門闔上,惜娘木然的起身,步至樓上拿了一些簡單的行李,在離去的同時,那曾讓她重獲新生的心房卻帶著給她今生最痛的心殤。
偌大的實驗室中,靜得沒有一絲聲響,就連平時最聒噪的文連星,嘴巴都抿得像是個撬不開的蚌殼。
大家全都面色凝重的看著瞿焰月背對著他們的身影,三個大男人你撞撞我,我頂頂你,沒有人願意開口說話。
直到向來耐性最差的火耀日再也受不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