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一口飲盡,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下,猛地一把摟住她,烙下的唇,當眾將烈酒逼入她嘴裡。
烈酒入口,灼熱的感覺,也從她的喉間一路燒到體內。
灌了她一大口酒,確定她都喝下後,他才放開她的唇,當瞧見她連連咳嗽,整張臉也變得通紅時,眾男子全笑了出來。
他要讓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她是他的奴婢,而他,是她的主人,不要妄想挑戰主人的權威,否則吃苦的,是自己。
那列嗆的感覺幾乎衝腦,彷彿排山倒海而來的巨浪,打亂她的神智,辣得讓她差點掉淚。
姜世庸從另外的陶缸,又舀了一小碗,再遞給她。
“喝。”
她盯著酒,知道自己再也無法拒絕,這男人已讓她明白拒絕的下場,只好硬著頭皮啜飲下肚,閉上眼,感受酒香在喉中化開的那股灼熱和濃郁。
“什麼酒?”他問。
“玫瑰玉露。”
大夥兒開始佩服她的好味覺,她鑑別酒類的功力,的確不遜於男人,這也是為什麼姜世庸對她另眼相看,興起把她留在身邊的動機。
在他的堅持下,她又喝了第三碗,並且說出這酒的出處。
“看來,我還真不能小看你。”他意味深長的盯住她,一方面欣賞,一方面也對她產生戒心;將她放在身邊,是否養虎為患?
紫薇睨了他一眼,哼道:“幹麼用那眼神看我,我也是身不由已好不好!”
他一愣,繼而迸出危險的目光。“你說什麼?”
“告訴你,我才對你的秘方沒興趣,這都是我繼母的主意,那女人野心大得很,自從嫁給我爹後,便逐步將酒坊所有權力攬上身,我勸過爹,但爹不信,一個勁兒寵愛那女人,結果爹死後,她更加器張了。”
他望著她。“你繼母?”
“是啊,我家那些什得信任的人,都被繼母趕走了,她引進自己的人,酒坊全部都聽她的,僕人也都是她的人,我和弟妹們就這樣被所有人孤立,為了怕無家可歸,我儘量順從她,只希望她能念在爹的分上,不要太為難我們姐弟妹三人。”
這就是為什麼,她會混進來當丫鬟的原因。
她一股腦兒把想說的話全說出來,而且這次不用他逼迫,她自己就自動把酒喝光了。
抹了抹嘴,她憤憤數落道:“那女人想算計你,卻不知道你才沒那麼好騙呢,我才來第一天,就被你識破,不愧是酒王,什麼都瞞不過你。”
她很自動地舀了一碗酒,也沒問他可不可以,反正酒這麼多,喝個幾碗不會怎樣吧。
“要從你這兒偷取秘方,根本難如登天,對吧?哼,你以為我不曉得,你根本不怕我偷,因為知道偷不著,所以才這麼大方帶我到酒坊來,還要我喝酒。”
她滔滔不絕的說著,所有人全聽得傻眼,包括姜世庸。
這丫頭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敢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
“我呀,根本是白費功夫了,來這兒當丫鬟,什麼都未得到,便宜就被你佔光了。”
說完,她搖搖頭,還嘆口氣。“老實說,我樂得輕鬆,既然被你識破,我也不必偷偷摸摸,當你丫鬟還挺好呢,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就是晚上和你做那檔事,很辛苦。”
周圍抽氣連連,全都瞪凸了眼,不敢相信這個小女人,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批評他們的老大,說跟他做那檔事很辛苦?
姜世庸的額角青筋暴露,陰沈的臉色十分懾人,聰明的,就該趕快跪地求饒了,這女人八成活得不而煩了,就在大夥兒為她捏把冷汗時,想不到她還補了一句——
“嚴格說來,你又沒損失,我卻人財兩失耶,你生什麼氣啊?”
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