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夠聰明的參與者,是很容易淪為受害者下場的。公嘗如是說。
我也不知為什麼,有時候就是會聽公嘗的說教。
張無良對無風去輕以縣的事從來是避而不談,只是對我和公嘗多了幾分禮待,破天荒的是,他沒有對我頭上的拂塵起什麼心思。
可能是年紀大了,傳宗接代的兒子大過了當年轟轟烈烈的心願。
公嘗卻不以為然,“他若真心待他兒子,便不會兒子失蹤了這麼多年他不去找,好不容易找到兒子又派他去做如此有違良心之事。像他這種人,利益和親情面前,他的利益永遠排在第一位。”
我替無風感到難過,不過隨即釋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喜也好悲也罷,都是自己的選擇,怨不得別人。
封緘已經先我們一步回他的居所了。
而早在一天前,宮青蒼梧便護送非離回去見公嘗的爹孃了。
我確實不記得這些人了。是公嘗說,宮青蒼梧是非離的侍衛,非離是他的兒子,封緘是他的管家…
我問我跟他們什麼關係,他只答我,
你跟他們不必有關係,你只需跟我有關係。
我皺眉,“最好是千絲萬縷,捋都捋不清的關係?”
他搖頭,“簡簡單單的一層關係,我是你的…”後面的兩個字他沒有發出聲,只動了唇,我雖不懂唇語,卻一下子落進了那兩個字的魔咒裡。
作者有話要說:
☆、三四 好戲連臺
人間四月天,我隨著曜日國的大型車隊,踏上了去往曜日國的征程。冬去春來,現下大地皆已換上春裝,而我還裹著綿實的冬衣。
十三香和她的駙馬坐在中間最前面的馬車裡,卻不是最大最好的馬車,因為最大最好的,她讓我坐了。
我一向不是謙讓的料,也就半推半就的搶了下來。
望著車窗外的平原,不遠處的樹林,我不禁有些迷茫。
“喝杯熱茶吧。”公嘗斟了杯茶放到我面前,拉下窗簾擋住我的視線。
我放下支起的下巴,端起茶杯有些心不在焉。
“外面的風景再好看,能有我好看?”
噗!
剛喝到嘴裡的一口茶噴出來,濺了他一臉,我愣愣看他,“不要在我喝茶的時候說笑話!”
他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遞給我,面無表情,“擦嘴。”
我擦了擦嘴,隨手一丟,茶杯也放在一邊。
他一直定定看著我,我受不了他的視線,只得問,“幹嘛?”
“你噴了我一臉口水,難道不該有所表示?”
“什麼表示?你不是有手帕嗎,自己擦了不就好了。欸,不過我說你一個大男人居然也帶手帕?”
他的眼神太過滲人,我嚥了咽口水。
隨即他卻笑起來,拿過那塊我用過的手帕擦拭他臉上的水,“我是你的侍從,自然要養成身為侍從的習慣,做好侍從該做的事,否則怎麼會是你的好侍從呢。”
我乾咳了兩聲,總覺得他話裡有話。
這時馬車突然停下了,車外有人傳話。
“使者夫人,公主有請。”
公嘗看向我。
我清了清嗓子,“知道了,這就來。”這十三香擺明了不讓我清閒,一路上鐵定準備了不少即興節目等著我。
“就像你一樣,時刻準備著。”我掃了眼公嘗,起身出轎。
十三香為我準備的是一場別開生面的戲曲表演。
我與她落座於簡單搭建的看臺上。
不遠處的戲臺,正上演著一出猜不到種類的戲劇。
一個女人,戴著面具正在和其他人一樣考試,與人迥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