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散開來,再加上臉上那些疤痕,我想我這副樣子在火光的映照下,不嚇死人也要噁心死人。
果然他一把按下我的頭,讓我的頭對著灶火的方向,還一邊扒拉著我的短髮,一邊往灶眼裡添柴禾。
我呆了……
他,他這是,在給我烘頭髮?!
難道不罰我跪花廳了?花廳的夜風也可以幫我烘乾頭髮呀?!
難道他忘記夜風的功能了?難道他想發明一個吹風機了?然後拿我先找找靈感練練手?
難道魔主改行了?!!!
“下次洗完頭髮來廚房烘乾,幹了再回去睡覺。”
頭頂傳來他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冷冰冰的口吻被灶火烤化了,怎麼聽起來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這想法剛冒出來,我的頭就被大手扶著額頭抬起來,透過他看向牆上的影子,那爆炸頭的樣子在我腦海中形成的畫面,想想也是醉了。
他仍是面無表情,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明日把我身上這套衣服扔了,讓羽黑把熱水送來,我要沐浴。”
我忙站起身,使勁壓頭上張牙舞爪的短髮,又是愛又是恨,這麼多年,終於見到土生土長、屬於我自己的頭髮了,好像髮質還不錯,沒燙沒焗沒染就是原生態!
***
魔主沐浴雖然我也不是第一次見,但平時他沐浴我都在罰跪,今夜他居然不罰我,反而讓我給他洗澡!!!
大哥你沒手嗎!!
我記得我剛穿越過來之前,還是剛大學畢業好嗎!!
我可是牢記老一輩箴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好嗎!!!
不過我怎麼變得這麼保守了,不是早就想一睹魔主的……呸呸呸,我猛捶了腦袋幾拳,太變態了,思想太不純良了!
“還在磨蹭什麼!”
屏風後面傳來某人不滿的催促,我的小碎步忙換成了大步跑,跑到屏風前時,我眯著眼慢慢摸進去。
“你瞎了嗎!”
又是一聲吼,我忙睜開眼,正好看到他坐進了浴桶裡。忙吁了一口氣,拿起掛著的布巾走向他的背後。
用水打溼了布巾,水溫剛剛好。我手有些抖,還有些涼,觸到他的脖頸時,有些愣。
他也沒有再說話,像是閉著眼睛。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用毛巾給他擦洗後背。我不禁皺起眉,他的後背上,滿是密密麻麻的小孔疤痕,雖已結痂,但仍看得出曾是個孔。就像子彈傷過後的結痂。
撫著那些大大小小的疤,我不由得摸上我的臉。
我們好像有一些共同點了。
心不知為何竟跳得甚是猛烈,我被自己嚇了一跳,忙甩了甩頭,強迫自己冷靜,冷靜。
他的長髮被他撥到胸前了,我睡著他的後頸,將長髮移到了他身後,在手中輕輕的搓揉,看上去他的髮色很好,黑中帶紫紅,抹了些皂角,再用梳子從頭梳到尾,順溜溜的,一下子想到了飄柔的廣告……咳……
他好像睡著了,自始至終一言不發,任我瞎洗。
我洗得也差不多了,便用乾布將他的長髮擦乾包起來。便站在一旁,轉過身等他起來。
可我等了五秒,沒反應。
無奈走近浴桶,戳了戳他的後背,沒反應。再戳後頸窩,還是沒反應。
我……
沒辦法,我只好去找羽黑來幫忙了,剛走了兩步,有水突然大量濺出,澆到我身上,待我用袖子擋住,溼了大塊袖子定睛一看,
魔主已經裹上了白袍,包著頭髮,站在浴桶外,瞪著我。
我望著出水芙蓉般(什麼鬼?)的他,不禁感慨魔主的氣質果然不是常人可比,這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