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晚在久違的客棧裡歇息,我在風隨虎的嚴密監視下脫衣,淨身,看得我直發毛,風隨虎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總是莫名地挺了挺傲人的雙峰,開始我還納悶,後來才明白,嘔!這女人分明在欺我胸小。
一路上,有了竇家資金注入,我們的趕路條件明顯改善了很多,我們坐渡船延嘉陵江南下,轉支流行至涪江,到了遂寧僱了輛像樣的馬車往西馳向成都,趕車兩人面目嚴峻,身手敏捷,一看便知是經過訓練的武士,楊綠水,段月容和雲從龍坐在前一輛馬車,我和風隨虎在後一輛較小的馬車,不過就我們兩個女孩,還是相當寬舒,有了楊綠水的段月容好像完全忘了他的國仇家恨了,好像也忘了我這個俘虜,一到夜晚,雲從龍例會同倆個車伕輪流守在車外,在前面的馬車裡總會有響得不能再響的吟哦之聲傳出,雲從龍面不改色,坐在火堆旁風隨虎卻總是撅著豐豔的小嘴,哀怨地看著雲從龍,偶爾四目相接,火花四濺,連我這個局外人都感到了做他們這種工作實在是極不仁道的。
終於在極其枯燥的趕路環境下,風隨虎同我攀談了起來,開始了從古自今女人的本能:八卦。我與她天文地理,古今中外,美容化妝什麼都談,後來換班休息的雲從龍也加入了我們八卦的聽眾行列,即時阻止了風隨虎洩露殺手手則。
讓我最為印象深刻的是,我們談到人這一生最值得驕傲和感動的時刻,我坦然相告,是我八歲那年結拜小五義的那一刻,輪到川北雙殺時,作為女人的我自然而然地想到,對於恩愛夫妻的他們倆而言,可能應該是雲從龍向風隨虎求婚的那一剎那吧。
然而風隨虎卻淚流滿面地說那一刻便是當她成功地將刀插入她和雲從龍倆人師父的胸膛,最後成功地繼承了川北第一殺的名號,她詳細形容了他們如何按照師門的規矩,將師父的心臟挖出來的樣子,我聽得毛骨悚然,一回頭,雲從龍面色也是略顯激動,難掩得色,我將幾欲噴出的茶水硬是嚥了下去。
轉眼幾天過去了,我們來到了花團錦繡的成都,成都一名的來歷,據記載,是借用西周建都的歷史經過,“以周太王從梁山止岐山,一年成邑,三年成都,因之名曰成都”。
自漢代起,成都的織錦業發達,成為朝廷重要貢賦來源,朝廷遂設定錦管理,並在城西南筑“錦官城”,後世因此把錦官城作為成都的別稱,簡稱“錦城”。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野徑雲俱黑,江船火獨明。曉看紅溼處,花重錦官城。
我們換了馬匹,來到繁榮的錦官城前,一近城門,川北雙殺亮出令牌,立刻城門大開,我左顧右盼,苦思冥想著可能的逃亡之法,風隨虎架馬過來,明眸一轉:“花小姐,可是在想破城之法?”
我微笑道:“自古以來,成都乃是益州首府,易守難攻,我花木槿單人匹馬破城,談何容易?”
風隨虎抿嘴一笑:“這一路走來,若是常人,早已嚇得魂不附體了,花小姐卻與我和小龍談笑風生,你若不是我家主公要的人,我們倒可以做個朋友。”
我在馬上對風隨虎真誠地笑道:“多謝風姐姐的抬愛,來生若有機緣再遇,花木槿定要與風姐姐雲大哥結拜異性兄妹。”
風隨虎似乎有些意外我會說出這種話來,怔在那裡,走在前面的雲從龍也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冷著臉回過頭,向打情罵俏的段月容和楊綠水跑去。
風隨虎看著我沉默了一陣,開口道:“花小姐,我看那竇英華雖不能與踏雪公子相提並論,卻亦是憐香惜玉的雅人一個,彼時見了竇相爺,何不跟了竇相爺,一則可保性命,二則以花小姐的才能,必能得寵,亦可與我結為姐妹。”
我望著她,淡笑不語。
川北雙殺給每個人租了滑竿,行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