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於情之一字,受了傷只會悶在肚子裡爛掉,腐掉,然後帶上厚厚的面具,縮在殼裡,再不會去接
收別人的感情,卻見不得對方受一點點罪,月容,你亦是我這一生的知己,你明白我就是不能這樣
看著他一個人驕傲的去死。。。。。。
我張口欲言,卻只是顫抖的反覆喊著他的名字,淚水噴湧,一遍又一遍的念著對不起,月容,我對
不起你,月容。
我使勁的對他揮著手,明明知道他已經看不見我了,可是我還是對著石壁綻出自以為最美麗的笑容
,我所看到的最後景象是段月容顫抖的手剛剛夠到長笛,卻隨著石壁轟隆巨響,立刻消失在視線之
內。
眼前唯有一片斑駁腐舊的石門,畢出魯和阿彌靜默森冷的看著我,彷彿在惡魔獰笑的看著獵物,我
隱約聽得石門的另一側傳來撕心裂肺的大喊:“木槿,你騙我,你說好要更我走的,木槿,你這個
狠心的女人,你沒有心,沒有心的騙子。。。。。。”
就在原非白同段月容相博時,我為了能讓他們停止自相殘殺,便附耳對段月容說,如果我們三個一
起活著走出去,我便跟你走。
喊聲最後混著哽咽的哭泣,我咬著自己的手背,不讓自己崩潰,努力頂了一定神,向原路跑回那個
血腥的石洞。
也罷,月容,就當我花木槿是個狠心的騙子吧,在不要為我留戀,呆滯卓郎朵瑪和你的長子回到大
理,成為大理最偉大的君王,忘了我這個不祥的女人吧!
我本想掏出紫殤,不想酬情華麗的刀柄上細小的夜明珠為我照亮了前方的道路,我回到那間密室,
卻見一個白影孤零零地躺在那裡,佝僂著身體,蜷曲成一團,緊抱著他的右腿,他果然是傷口發作
了。
我衝上前去,拿出懷中他給我的最後一粒靈芝丸,掰開他的口,硬塞了進去,然後在他背後替他運
氣推拿,過了一會兒,他的臉色正常了些,慢慢恢復了呼吸。我便為他按摩那隻傷腿,過了半個時
辰,他睜開了眼睛,看到是我,有些迷惑,我大喜道:“非白,你好些了嗎?”
他似乎意識過來怎麼回事,瀲灩的鳳目先是激動了一陣,然後冷了下來。冷冷道:“你以為你回來
救了我,我就會接受你,你這個不貞的女人,根本不要想進我原家的門,我不想看到你,快滾。。
。。。。。。”
他那個滾字還未出口,我早已一個巴掌甩出去,話說至今為止,原非白同學賞過我三個巴掌。
第一掌因為他羞憤於自己這個天人,卻失貞於我這個紫園裡姿色平庸的女色魔丫頭,那一雙整日刷
糞洗衣的蘿蔔手中。
第二掌握髮現了他與錦繡的私情,口不擇言地觸痛他心中的傷處,那是少年氣盛的他氣急甩了我一
巴掌。
第三掌式不久前,他扮作又臭又髒的張老頭,為了救已近昏迷的我甩出的一巴掌。
回覆我的復仇史,這是第二巴掌,說起來,五局三勝,我花木槿還是稍遜一籌,我揚起手,正準備
再打一掌。可是看到他蒼白的臉,五道掌印分明,驚訝悲傷的臉,傷心到晦澀的眼神,卻是再也下
不去手來。
我一下子洩了氣,跪坐在他面前,又是委屈,又是無奈,又是心疼,哆嗦著嘴唇難受地說著:“對
不起,對不起,”我淚如泉湧,悲傷地幾乎不能言,只是雙手撫向他的臉,口裡含著我自己也聽不
明白的話:“對不起,非白,我剛才留下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