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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全無,夢境的殘片還在眼底翻動,剛才的夢,就像攪在水裡的鵝毛一般,轉了幾個圈又浮了上來,她覺得好奇怪,為什麼自己總是夢到一隻由雪花化成的蝴蝶?難道它兆示著我的宿命嗎?正如當下的愛情,我只知道從無可救藥地愛上他到跟了他,都心甘情願、樂此不疲,儘管我知道即將離開他了,因為我答應過雪雅,會盡快地離開他……但只要我還陪在他身邊哪怕一個小時,都會把我全部的深情,毫無保留地奉獻給他而無怨無悔!只要他能過得幸福,不再為難、不再矛盾、我願意化作一隻蝴蝶飛走。

她深情地注視著白世琪甜甜沉睡祥和的臉,忍不住趴下輕輕地親一下他那濃密的頭髮,淚水奪眶而出。那種即將離開至親至愛的人的痛苦,好像千條蟲兒咬噬她的心,她感覺到了一陣陣揪心的疼痛,又夾雜著些許的茫然與困惑。也許,成全了別人的幸福,自己會有更美好的生活,畢竟我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

“琪哥,請原諒我,我不得不退出你的生活。雪雅很愛你,她不能沒有你,她已有你的孩子,我不能奪人之愛、奪人之父。如果沒有我的存在,你們會組建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她需要你的承諾需要你的肩膀,她為你付出了女人的一切,我同情她,都身為女人,我知道,愛情和家對女人有多麼的重要。而你的事業大多掌握在她父親的手裡,我不能眼看著你為我一無所有,男人的事業是生命,我不能去剝奪你的事業。有一種愛叫做放手,琪哥,正因為我太愛你了,才要離開你。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讓雪雅找到了我,但我知道,雪雅愛你不比我少,有她那麼愛你、照顧你,我會放心的。只是我最擔心的是你不放心我,怕沒人照顧我。可是,我必須要走了,我答應過雪雅的,答應過自己的……”

蘇苗青躡手躡腳地穿著衣服、收拾著東西,努力剋制自己不要哭出聲來。兩個小時前,海灘上還有他們的歡聲笑語,那是一個美好的句號。回到現實中來,無論多麼不捨與痛苦,都要走,這一走,絕不能回頭。

這時,耳畔又響起雪雅的話:“他真正愛的是我,離不開的是我,如果因為你,他要與我解除婚約的話,怎麼還會與我生孩子……他能給你什麼承諾,給你什麼保障?能對你們的感情負什麼責?你誤了大好年華不說,還攪和了別人幸福的家庭……古語不是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姻’嗎?這是每一個有良知的人,都會明白的道理,這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世琪還是在乎我的,不然,他怎麼會把與你的那些勾當對我坦白,祈求我原諒他的一時糊塗?即使你對他有真感情,也是他騙了你,他一直在騙你……他明明在家陪我,連你的電話都不接,這不都證明了嗎?……為了我肚子裡的孩子,即使我有天大的怨氣,也得原諒他!男人基於生理構造與女人不同,男人就像條狗狗,一生當中不免離開家去外邊撒泡尿,但它總是會回家的,狗狗總對主人和家忠誠的……如果你真愛他的話,請你離開,越快越好,而且要走的神不知鬼不覺,讓他永遠不要再找到你……”

“不能再猶豫了!琪哥,不是我怕她,不是我不敢挑戰我們的未來,只是,我想給你平靜的生活和安穩的事業。琪哥,我要走了。”她在出門前本想給他留幾句話,但最後決定還是把一張白紙留下,因為要向他訴說的太多了,縱使用藍天作紙、海水當墨,也抒寫不完對他的眷戀與叮囑。她不想給他任何希望,像空氣一樣就此消失……

遺失的古典 第六章(7)

從秦皇島回北京的列車上,蘇苗青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她無法想象白世琪醒來後找不到她的慌張,更無法想象他找到北京曾經他們共同生活的家,已是人去樓空,將是怎樣的痛心疾首。她辭去了雜誌社的工作,要全身心地開始創作了。在距離碧雲寺不遠處的北辛村,不會有任何人能來打擾到她。過去的一切,就